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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仰着头注视对方满是慌乱的眼眸,郑重的如同宣誓,“你可愿意嫁我?”
一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虚抬在半空想扶人起来,苏永悦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再次被他镇住,心绪从未像今日这般复杂过。
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神佛与父母长辈又如何能跪于其他人眼前,可这人偏偏就跪了,跪的如此郑重其事,只为求他一个点头。
苏永悦到如今其实对于双儿这般的身份地位已少了许多的挣扎,前两年的那些不甘心早已浅淡,尤其是在爹娘越发担忧的眼神中。
他明白两人都想让他收敛脾性,如其他的那些双儿一般,找个尚算不错的汉子,或许还要与另一个女子一起,就此度过一生。
在他们眼中,如此他便算是有了个依靠,即便会受些委屈,但最起码不会在他们老去之时孤身一人。
过了十六岁之后他对此便开始有所妥协,偶尔发发脾气也大多是无伤大雅,打架的时候已是很少,等着如同其他人般的命运降临。
只是没想到会出现余峰这个意外,这个傻了许久的汉子突然便清醒了过来,起初像个病秧子般柔柔弱弱,被他不客气的瞪上一眼也只是摸着头笑笑。
他很不一样。
这是苏永悦一开始便有的定论,他跟所有的汉子都不一样,便是体弱之时挺直的脊背亦如同松柏,却甘愿在此时跪于他跟前,望着他的一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屈辱和不甘。
他眨了眨有些许干涩的眼睛,心绪复杂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微侧开眸避过对方的目光,抿紧了唇角思索。
两人相握的的手上起了些薄汗,使肌肤间的接触变的有些黏腻,余峰却始终没有松开,只看着双儿给他思考的时间。
苏永悦并不是犹豫,他只是踌躇自己是不是配得上汉子的这番喜欢,他想要退缩却又不舍,就此放开或许便是一生错过。
他在心里自嘲的笑笑,亏他一向自觉性格干脆果断,从不如那些个双儿般矫揉造作,到头来面对情爱之时,也并无任何不同。
微微转回视线,跪着的人依旧凝视着他,安安静静不曾言语,迎着光看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似乎能在其中留下细碎的金色。
苏永悦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仿佛瞬间便放下了什么,伸出手拭去汉子鼻尖上冒出的细密汗珠,轻点点头。
一触即收的手指留下的温度伴随对方小小的动作一同印在余峰的心中,随着笑弯了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傻气。
如此灿烂的笑容似乎会传染一般使苏永悦也扬了嘴角,在彼此的眼中均留下了笑的模样,如夏日的清泉,冬日的篝火。
余峰将牵着的手拉到面前,微低下头落了一个吻在双儿的无名指根上,似是要将缺少的物品以此烙印上去,牢牢的把人圈住。
如同蝴蝶轻盈落下般微弱的碰触,离开时所留下的温度却让苏永悦颤抖了指尖,连接着心脏亦随着怦然一动,晕红了他的脸颊以及耳尖。
余峰直到此时才站起身,凝视着对方的目光由上转下,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的双儿红通通的耳朵, 对方身体一僵,却没有躲开,他也便得寸进尺的没有撒手,“永悦,此生此世,我定会好好待你。”
敏感的耳垂被他这般触碰,苏永悦羞的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对方偏偏又说出这等撩人承诺,他更是再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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