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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绳时,余峰并没有感到很吃惊,他伸手捻起一颗墨色的珠子,在手指间微转了转。
苏永悦微垂下眼睑,睫毛上还沾染着些许湿润,除了爹娘之外,他很少从别人那里得到礼物,却就这般被人扯坏。
余峰转了转珠子,抬眸看向低垂着头的双儿,笑道:“不就是条手绳吗,有何好难过的,哥回头再给你买。”
苏永悦闻言抬头瞪了他一眼,谁是为了他的手绳难过,当真是自作多情,他不过是……眼瞳微颤了颤,手串只能算是起因。
如果余峰没记错的话,双儿今日应是和爹娘回苏家去给老太太祝寿了,这个时候回来怕是连宴席都没有吃完,八成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按照对方的脾气,谁敢把麻烦惹到他头上,必定是当场就发作还回去,何曾这般的委屈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心中自然是好奇的。
但他没有直接开口去问,伸出手去托住对方拿着手绳的手,把那颗珠子又放回去,“你若是就喜欢这一条,回头便去镇上找人编好它。”
掌心中带着些汗湿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让苏永悦微颤了颤,下意识便想把手抽出去,却被人拽着没放,他垂着眸没敢去瞪他,只觉得脸上开始燥热。
盯着他看的余峰似乎突然间从双儿染上薄红的面颊上领悟到了什么,心中一动的同时探出空着的手轻抚上去,指尖触到了格外热烫的温度。
被触碰的苏永悦身体一僵,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想微侧过脸避开,却无法控制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的手指顺着脸颊滑上眼角,指尖染上他睫毛的湿润。
余峰其实也不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他就是想触碰这个人,想抚平他心里的那些委屈,想……
指尖抚过他脸庞的方式越发的眷恋,苏永悦轻垂的眸子侧向另一边,连余光都不敢放在他的那只手上,唯恐慌乱的心脏越发的不受控制。
属于汉子的气息向他靠近,似乎带着夏日阳光的味道,他端着剩下小半碗水的陶碗,手骤然的收紧,几乎要将碗沿扣下来,终于在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侧时,伸手将碗塞进对方的怀中,溅出的水珠打湿了汉子胸腹处的一小片布料。
下意识的撒开手去接住,那点凉意让余峰恍然回过神,视线中是双儿近在咫尺的眼睫,似乎是因为紧张在微微颤抖,他心里一惊,猛的后撤拉开距离。
他略有些狼狈的侧过脸撇开视线,心脏到此时才狂乱的跳动起来,似乎是在提醒他方才差点做出什么荒唐事。
若是双儿没有这种拒绝般的举动,他是不是便……余峰有些不敢相信,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他有这样的念头。
是因为双儿今日难得流露的脆弱给了他什么错觉吗?他的心中有些茫然,他一直喜欢的不都是姑娘家吗?
见汉子撤开之后似乎发起了愣,苏永悦微垂眸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热度始终居高不下,他不太能够确定,方才这人是不是想与自己……亲近,一时紧张之下便将人推开了。
因为这似乎是有意识又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尴尬中夹杂着些许的暧昧,让两人都怪不自在的。
“你……你这么快回来应该没有吃饱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余峰突然站起身看似镇定的轻咳了一声,转身离开的慌乱步伐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苏永悦小小的侧开脸看他出去,唇角突然抿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他还是头回见到这人……如此模样。
自他脑子正常后,便一直透着一种莫名的沉静,虽说跟他们插科打诨的似乎很活跃,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有一种对方在旁观着什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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