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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惯性后退了半步,捂着生疼的鼻子缓了好一会儿。
余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人没什么事就转回头,重新看向蹲在自家门口的汉子,开口道:“洪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正蹲在篱笆墙外发呆的洪武听见他的声音抬头,脸色看起来很差劲,眼眶也有些泛红,对上他的目光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勉强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余兄弟……”
余峰看到他这般便知道应是出了什么事,说不定便跟上次他撞见的那事儿有关,没有开口多询问他,走过去便拽着人胳膊进了院子。
常乐不认识那个高壮的汉子,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凝重,也识相的没敢多插嘴,沉默着跟他们进去。
洪武被按着肩膀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微垂着头看着有些颓废,平日里笑起来傻乎乎的人现下蔫儿头巴脑的有点可怜。
余峰看了他两眼也没开口问,拉过他身边的另一把凳子坐下,抬眸给站在门口的人递了个眼神。
常乐接收到他的示意,转身回到灶棚拿了晾着水的陶罐,倒了两碗水端进去,递到坐着的人手里。
洪武现下满腹的心事,没有在意他这个面生的人,轻声道了句谢就把碗接过来,捧在手里也没去喝。
常乐把水给了他们就走到门口在门槛上坐下,不动声色的打量那个汉子,也不知他这副神情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余兄弟,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找谁说了才来打扰你,你别见怪……”洪武的手指在陶碗上缓慢的摩擦着,能从清澈的水中看到自己丧气的脸。
“哪儿能啊,你把我从河边上背回来救了我一条命都没说什么,现在也无需这般见外。”余峰摇了摇头让他别在意,静等着他的下文。
常乐听到他这话倒是惊讶的挑高了眉毛,原来是这位壮士救了自家少爷,方才真的是失敬了,不过碍于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得在心里道了谢。
洪武对此勉强扯着嘴角一笑,捧着陶碗的手紧了紧,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沉默了许久低头喝了口水,才道:“我跟草儿的事被发现了……”
余峰微动了动眉毛,对此倒是并不觉得意外,若不是这事儿,眼前的人也不会这般颓废,他甚至能猜测到,恐怕还有了对他们来说更不好的后果。
洪武和苏草今日跟往常一样,趁着人少的时候借着打水的由头在井边的树下见面,母亲今早给他煮的两颗蛋他都没舍得吃,特意揣在怀里带给心上人。
刚开始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他正抬手帮人整理头发边询问他近日在家里有没有被欺负,还未来得及得着回答,妇人尖利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他们一转头就看到周芬站在那儿,满脸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们,气的身子直抖,她原是急着用水,苏草却半天不回去,她就骂骂咧咧的出门找过来,直道他是在某处偷懒,却是没想到躲在这里偷情。
她那个大嗓门儿,发起彪来自然是嚷的半个村儿都知道了,吵吵着就让洪武对他们家双儿负责任,必是得娶回去的,还闹到了洪家去,苏草拽都拽不住。
平日里无聊寡淡的村里难得有了热闹看,那自然都是围在了门口,洪家爹娘黑着脸听周芬在他们家院里嚷嚷,只觉得丢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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