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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闻言吸了吸鼻子,按耐下自己悲痛的情绪,带着略有些沙哑的哭腔开口,“少爷,事情是这样的……”
余峰所占据的这具躯体原名唤做余枫言,年岁刚过弱冠,是位于都城的商贾之家余家的二子,上有一兄一姐下有一弟,与他均不是一母所出。
长子余松谚与长姐余宝儿均出自如今的余家主母吴玉淑,前者今年已二十有五,婚配一妻,尚未有子,后者也已是双十年华,在几年前就嫁了人,如今已为人母,少有归家的时候。
幼子余竹文,现下正值十九的年岁,是侧室范妍宁所出,自小便与余枫言走的近些,性情很是活泼。
至于余枫言的母亲白氏,早在诞下他时便已过世,他自幼就未曾见过娘亲,一直是由奶娘带大。
或许便是因他难产的缘故,从小身子骨便不大好,大病小病的几乎从不间断,身型看着纤细的很,似是一阵风便能吹倒。
应是对他的母亲心有愧疚,他的父亲余徹一直便对他多有偏疼,虽他身为二儿子,一应待遇却与长子无异。
余家的生意做的十分庞大,几乎遍布四方,大大小小的城镇中几乎都有他家的铺子,所涉范围也是广泛,家底极其的丰厚。
余枫言虽是从小身体不好,头脑却是极聪明的,在商贾之术上几乎是一点就通,本就偏爱他的余老爷欣喜,随着他的年岁渐长,交了不少生意在他手上,可谓是十分信任,余家的下人都说,待得老爷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家底怕是都要交到这位二少爷手上了。
这次余枫言会出门来到这等偏远之地,便是到这镇上巡查自家的铺子,往年这等事都是老爷身边得信的人在做,其实无需他这般辛劳。
但他却是想要亲自来看一看铺子的情况,顺便出来散散心,总是身处那般繁华的皇城,难免也觉得无趣。
见他坚持,余徹也便随了他的意,只是嘱咐常乐路上小心照料,莫要再生了什么大病,到时定是要唯他是问。
可谁知道这一来,病倒是没有生,却是在镇外遇上了盗贼,那般的亡命之徒极其凶狠,慌乱之中他与少爷失散,所带其他下人有的不知所踪,有的成了刀下魂。
常乐当时吓得半死,晓得自己这边没盗贼追来,定是都冲着少爷那边去了,赶回镇上之后立刻便报了官带人前去寻找,却是一无所获。
他心里猜测过最坏的结果,可始终不愿相信,只告诉自己少爷吉人自有天相,那般聪慧的人定不会这般身死,定是流落到了哪里。
这般大的事他不敢瞒着宅子那边,给都城余家寄了信说明情况,只说少爷生死未卜,没有把话说死。
后来传回的信上说余老爷得知此事因为担忧大病了一场,余家上下都乱作一团,告知他若是找不回少爷,那他也不必再回去了。
常乐在这个镇上一待就是三个多月,日日去官府请他们找人,却每每都是无功而返,所有人的心里其实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没想到在他都快要放弃之时,少爷竟然出现在自家的铺子里,好好的站在跟前,他自是忍不住这憋在心中许久的情绪。
“我也真是蠢笨,只知道在周边的荒野寻找,也不知去附近村落看看,累的少爷吃了这般多苦。” 常乐看看他身上的粗布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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