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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收回手。
小他一岁多的堂弟哪儿都好,就是性格太过绵软,往往被欺负了也是忍气吞声,他最是看不得他这点,但到底也没办法多管。
“我听说昨儿在地里娘又寻了你麻烦,对不住啊,她……唔……”
没等跟前的人把话说完,苏永悦就抬手在他的脑门儿上弹了下,看着对方吃痛的抬手捂住,才满意的勾起嘴角。
那些人办的事儿跟这人没有任何关系,要道歉也轮不上他,再者说了,当时被气的更狠的明显是那个妇人。
被当着别人的面弹脑袋,让苏草有些不好意思,他瞥了眼旁边的汉子,笑了笑就把视线收回来, “堂哥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等回头……”
“苏草!让你拉个麦子不是跟别人闲聊的,还不赶紧回来,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
还没说完的话被远处传来的吆喝声盖住,苏草回头看了眼,远远的正有个妇人叉着腰看着这边,大概是等不到人找过来了。
他不敢再多说,这次被对方看见他跟堂哥说话肯定又要少不了一通训斥,再耽误她肯定更生气,只得点了点头就着急忙慌的拉着车离开。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余峰也认得出来那个妇人就是昨天在地里搭话的那个,收回视线道:“那是你二婶家的双儿?”
刚才身边这人抬少年下巴的时候他瞥见了对方耳根处的红印,那般的性情体格确实像先前听到过的双儿,他也不意外。
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苏永悦点点头就应了,他二叔家一共有三个孩子,一子一女,还有苏草这个双儿。
女子的地位本身就不如男子,双儿在他人眼中更是要再低上一等,普通人家能娶姑娘的话尚还不愿意娶个双儿回去,更莫要说那些手里有银钱的,在那群势力的亲戚那儿,苏草自然是不受待见。
余峰现下倒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只觉得对方的这个二婶子确实是行事不妥当,对自家孩子还这般凶恶。
他收回视线,看向重新去拉上石磙的人,虽然对待人的方式有些不温柔,容易让别人误会,但他的内里确实还是软和的。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苏永悦抬眸瞪过去,用眼神告诫对方不要偷懒,汉子立刻举了举手,蹲下身开始忙活着铺麦穗。
等到太阳升到正中央的时候,大部分的麦穗都变成了颗颗饱满的麦粒,中间苏得志也来换过苏永悦几次,让他跟着去铺铺麦子歇口气。
下午还要有的忙活,他们就让刘荷芳回去准备晌午饭,三个人留在这儿能多做就多做些,麦穗还余下不少,最好能在天黑之前全部脱粒。
麦子的分量多,一天肯定是晒不完的,来来回回的运要耗费不少时间,所以晚上会留个人在这里看守着。
他们家一般都是苏得志留在这儿,毕竟家里就他一个汉子,其他两个人都不方便,尤其是苏永悦这个未嫁的双儿,大晚上的睡在外面不好,还是在有许多汉子的麦场。
刘荷芳偶尔还能留下陪陪他,苏永悦是万万不能的,这事儿他就算不乐意也没得争,关乎清白名声的问题,无论何时都最要紧。
晌午就在麦场简单的吃过饭,没多休息几人就加紧干活,最近的天气总是有些闷热,这是要下雨的征兆,必须得在那之前把麦子晒好。
余峰除了帮着理麦穗,就是筛麦子和帮着用推耙铺平麦粒,最难的脱粒他是插不上手的,叹息之余也在心里发誓,不说在短时间里恢复他以前的水准,至少一个月内先把体能练到正常状态,现在简直是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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