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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里飘过。
看着他走远去了地里的另一头,余峰很无奈的摸了摸手里的木质手柄,是他理亏在先,对方不待见他也情有可原,况且也不能跟人家一个双儿计较不是。
“这孩子自小脾气就这样,你不用管他。”目睹了全程的苏得志摇了摇头,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他家双儿有时候犟起来连自己都管不住,常常都为他发愁,这眼看着都快十七了,可怎么嫁的出去。
“没事儿叔,我知道他就是小孩子脾气。”里子比对方大上十二岁的余峰当然不会把这些小性子放在心上,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一开始莽撞。
苏得志看他笑盈盈的确实没有生气的意思,就没再多提,指了指他手里的镰刀,道:“会割麦子吗?”
要是前身的话余峰猜多半是不会的,单看那块玉佩就知道是个富家子弟,而且手掌细滑完全没有任何老茧,不是个能做活的手。
可谁让他现在换了个芯子呢,虽然跟奶奶一起收地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记忆还在,当兵的手脚利落,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没回答对方的问题,直接用实际行动证明,弯下腰就割了茬麦子,动作迅速切口也很整齐。
“呦,小子不错呀,没想到是个老手,你以前还收过地?”苏得志的眼神一亮,赞叹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没了担心。
“我也记不大清,就是一下手就会了。”余峰可没忘记自己的失忆人设,含含糊糊的就应付了过去。
既然他做的了收麦子的活儿,苏得志也就不用再招呼他,告诉他在这片收,自己去了另一头。
哈就给推了,不必去磨那个脸皮。
板车倒是不少人家会有,亲近的相互之间借着使使都是小事,回头送些吃食啥的来往来往也就是了,虽说人力来来回回的费工夫费体力,但也就忙活这么几天。
苏家就是借的老洪家的板车,他们之间关系好,平时来往的多,从来都是互相帮衬,也没在这种事情上客气。
苏得志倒是寻思着今年买头牛回来,回头耕地的时候能使上,自家双儿眼看着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还天天的跟自己干这种粗活,一双手都糙了。
本来这孩子的样貌就偏清俊些,再加上没有其他那些同龄的小双儿们会打扮,脾气又燥得很,看着越发的像个小子,到现在也没个上门说亲的。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除去这些,许多人都嫌弃他家双儿是个哑巴,担心这天生的缺陷会影响到后代。
他跟自己婆娘就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希望他能有个好归宿,偏偏他的脾气就是犟的很,让他留在家里做些细碎活也不肯,非要跟着他来干这些汉子的事儿。
苏得志拧不过他,也只能随他去了,只是这心里却总也放不下,刚好家里头还算有那么些余钱,如果能弄头牛回来,对方也能少干点活。
父亲心里头的那点盘算苏永悦是不太清楚的,他把割下来的麦子抱到地边上堆好,寻思着把这排割完就到洪家那边借板车,先送一部分回去。
整理好麦堆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那个“登徒子”正扶着膝盖喘气,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他嫌弃的撇撇嘴角,真不像个汉子。
但是嫌弃归嫌弃,对方怎么也是来给他们帮忙的,身子骨这么弱再给累出个好歹来,也连累他们家的名声,想了想,还是拎了地边篮子里的水罐过去。
余峰抬手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一眼开始变的炙烈的阳光,觉得两条胳膊都有点发颤,他现在算是深刻了解了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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