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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诺敏。
这时候的诺敏更加年轻任性,苏融看了看他,又轻轻瞥了一下旁边的楚璟。
楚璟见他来,似乎很有点意外。
苏融立在殿中,平静了一下心绪,忽然伸手一指楚璟,喝道:“拿下!”
四下皆惊,殿内的热闹气氛一扫而空,禁卫军听了苏融的话,立即将楚璟团团围住,令他动弹不得。
楚璟黑着脸问:“苏相这是何意?”
苏融淡淡道:“国师既然派人给本丞相送了毒酒,竟也不知何意?”
楚璟的笑意消了下去,他还要说什么,却见苏融一眼也懒得多看他,径直往御座走去。
现在不是处理西夏的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融走近几步,就看见越晟一袭正式冕服,坐在御座里,正紧闭着眼,一脸躁郁地抬手揉着眉心。
“……”苏融站在他前面几步,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开口,尾音轻轻发颤:“陛下……”
他看着越晟睁开眼睛,凌厉冷然的眸子里带了隐隐红血丝。
越晟定定看了苏融片刻,忽然站起身来,过大的动作甚至拂得桌案上的酒盏翻倒,溅了满地狼藉。
“太傅……?”越晟喃喃说了这么一句,似是有些不确定。
苏融见了他的样子,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越晟的神情,而后轻轻舒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发着抖。
“我回来了,”苏融两步上前,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拥住了他,嗓音柔和,“陛下,我回来了。”
越晟紧皱的眉头松开又蹙起,还是有些迟疑,低声道:“太傅,我……”
他的话说了半句就倏然消失,因为苏融抬起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
苏融的唇上还带有夜风的凉意,挟着温软浅淡的熏香,一瞬扑拥过来,急切而欣喜,越晟怔了一下,哪里禁得住他这样的挑逗,一手沿着苏融的后颈上抚,扣住后脑,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苏融第一次主动吻他。
越晟原本慌乱高悬的心猛地坠下来,他顾不得过多思考,已感觉身体中压抑许久的猛兽仿佛挣脱了牢笼,在心头横冲乱撞,要把身下这人的呼吸都掠夺而走,想侵入到最深的地方,打上自己独属的烙印。
越晟太凶了,苏融原本只是情难自禁,忍不住想触碰一下他,不料小崽子突变狼崽子,起初还控制得住,最后越吻越凶狠,像是要把猎物整个吞吃入腹似的。
大殿内人声纷杂,烛火摇摇晃晃,有人在怒斥,有人在劝和,有人奔走呐喊,有人在不远处急促地禀报长定殿奸细一事,抬眼一见眼前场景却又卡住了话语……
窒息感与失而复得的喜悦交杂,残留的一丝夜风凉意在亲吻中被吞噬,溶为滚烫的情意。苏融在这样濒死般的拥吻中,竟隐约有种落泪的冲动,仿佛要与这个人缠绵至死,把对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生生世世不能逃离。
直至日月无光,天地崩裂,灵魂消散,才得解脱。
等到殿内乱糟糟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两人才分开。
似乎有人战战兢兢上前来,问了句什么,苏融一概没管,他只盯着越晟的眼睛,语气轻轻:“陛下如今可以告诉臣,那盏花灯里写了什么吗?”
*
那盏花灯的纸条里藏了什么呢?
其实越晟也没写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诗词造诣不深,也没那心思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只不过在落笔的时候,还是犹豫了很久,越晟那时候看着自己手里的纸,目光遥遥落在河道下游。
那里隐约能瞧见苏融的身影,月白色的轻衣,随手挽起的乌发,侧影温柔胜雪,抱在怀里时又轻又软,和他骨子里的性格全然不同。
那时越晟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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