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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女,结果却被他通通打发去了洗衣房,美人哭哭啼啼地朝他诉苦,越晟只道:

“连衣服都不会洗,要你们何用?”

苏融怀疑所有人在他眼里,都长得和木头没什么区别。

比如现在的自己——方雪阑此人在越晟看来,估计比木头还令人讨厌。

越晟拿手帕擦完了手,才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孤,为什么对孤这样了解。”

苏融:“……我仰慕陛下。”

越晟:“?”

不要脸的话一旦说出口,就越发顺溜。苏融想着反正顶着的也不是自己的脸,更加坦然自若:

“我向来仰慕陛下,收集了许多陛下的画像,还曾经在宫内远远地见过您几面,故而能够识得陛下。”

这话自然是扯淡,方雪阑在宫里见没见过越晟,苏融不知道,不过他相信越晟也同样不知道。

果然,越晟沉默了一瞬,开口道:“你不是喜欢那个……”

“傅将军,”苏融接了话,又说,“我喜欢傅将军,和我仰慕您,一点都不冲突。”

越晟:“……”

两人对视了片刻,苏融确信自己在越晟的眼睛里看见了冰冷的杀意。

越晟冷冷道:“荒谬。”

苏融发现越晟现在不怎么好骗了,明明以前还是能哄的……之前只要自己稍微哄哄他,这小崽子的脸就能迅速红起来,要计较的事全忘光。

哪像如今这副模样,冷漠而不近人情。还很凶。

越晟开了口:“滚下去。”

苏融不慌不忙地直起身,还不忘礼貌地给越晟道了个别,这才跳下马车。

等人离开后,越晟坐在一片昏暗中的身影才微微动了动,他侧过头,掀起遮光的一块窗纱,扫了一眼苏融离开的背影。

方雪阑的衣服实在是很俗气,水红色套在身上,好在他长得不错,勉勉强强压住了这抹艳色。

从越晟的角度望过去,这个人慢悠悠往外走的样子,挺直的腰背,漫不经心又胆大妄为的神态,抛开那副皮囊不谈,确实是和某个人很像。

一想起那个人,越晟心口一抽,丝丝钝痛弥漫开来,牵连着指尖都发麻。

他放下窗纱,垂着眼眸缓了一下情绪,将翻涌的痛苦强行压下去,这才出声道:“随风。”

立刻有人靠近窗户,在外边问他:“陛下?”

“派人查一查这个方雪阑,”越晟心不在焉地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停顿片刻后又说,“傅水乾最近在做什么?”

随风说:“傅将军自从回京后,在府里待了几天,今日去了趟礼部尚书方易府上。”

越晟:“方雪阑是方易的儿子?”

随风:“是。”

越晟没什么感情地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可真有意思。”

随风低着头跟在马车旁,不敢说话。

越晟一直怀疑傅水乾有反意,回京后看他试图拉拢哪些人脉是最重要的,而这个关头,方雪阑本人又凑上来……

越晟没说什么,只道:“盯紧点。”

随风应了一声,欲言又止,越晟在车内闭着眼睛,忽然开口:“有话直说。”

随风一惊,不明白隔着车壁,越晟究竟是如何猜出自己有话要说的,只好赶紧道:

“陛下,易书斋掌柜那边,是否还要请他画第四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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