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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我也一样。
“不过在那之前,我就想过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凭什么我生下来就顶多是拿来给你备用的器官,如果你不想要,我就彻底没用了。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给你输过血了,还差一点做了心脏移植,你现在再来假惺惺的,有什么意思?”
郁奚还真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他的记忆来自于原主,他不记得,原主当然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郁奚问他。
“高一那年,你忘了吗?”郁言说,“你做手术,大出血,那天你让我去接你出院,我去了,结果呢?”
做手术的事情郁奚倒是有印象,那并不是个大手术,只是切割很小的肿瘤,也不会有后遗症。但只要是手术,都是有风险的,原主就不小心撞上了那点风险,他没能出院,反而差点失血死在了手术室。
凌晨做的手术,醒来后,已经是当天下午。
他发现郁言没去接他,问了护工和身边的人,都说没看到郁言来。郁言是不会失约的,原主就等了他很久,等到傍晚过去,天色完全黑了,也没看到人,他终于失望。
“你想太多了,”郁奚淡淡地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在骗你,还是真的一无所知吗?”
仍旧是罗生门。
郁言并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人会告诉郁奚这些,郁奚当时昏迷,都快要死了,也不可能知道给他输血的人是他。他就这样自欺欺人,催眠自己,郁奚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郁奚并不无辜。
所以他做的一切都可以逻辑自洽。
“我翻到了你以前发新歌的账号。”郁言忽然说。
一开始他没在意,后来才发现那曲调很熟悉,郁奚从小就哼那个曲子,起初还模糊不成调,哼来哄他和自己睡觉的,后来就越来越清晰。
郁奚刚来的时候,闲着没事看了原主写的谱子,是很早以前给郁言当生日礼物的,其实写得还不错,业余水平能写成这样已经是相当有天赋。他就整理了一下,开变声器唱完丢到了账号上,没再管过。
“替别人完成一点遗愿而已。”郁奚说。
郁奚没什么想问的了,他大概猜到了郁言打算做什么,非得要自己找死,他也不拦着。
郁言走了以后,郁奚才觉得有点累。
他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小会儿,感觉身上被人搭了一条绒毯。
再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傅游年不在病房里,郁奚就起身去阳台往楼下看了看。
刚好看到傅游年去拿了订好的餐回来。
傅游年回了病房,看到郁奚窝在沙发上,在跟一个糖水罐头较劲。
郁奚拧了很久,盖子都纹丝不动,又去找刀子撬。
傅游年发现他连拨开那把半个手掌长的小□□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走过去,握住郁奚的手,让他把罐头和刀都递给自己。
郁奚竖起食指给他看。
苍白的指腹稍微沾着一点血,刚才被罐头边缘不小心蹭破的。
“怎么这么笨?”傅游年笑话他。
然后去找了一个卡通创口贴,给他裹在指尖上。
郁奚生病以后就没跟他说过疼,哪怕是在睡梦里,傅游年都听不到他说这样的梦话,不过最近偶尔会凑过来给他看一些很细小的伤口。跟他撒娇,让他给拿纸巾擦擦,再裹上创口贴,不知道的还以为磕破了多严重的口子。
傅游年拧开罐头,拿勺子喂了他小半块黄桃,说:“只能吃一点,剩下的等吃完饭再说。”
郁奚含着黄桃乖乖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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