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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
郁奚一直没有醒,被抱来抱去也只是稍微皱了下眉头。
回家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多,傅游年就在床边坐着,数着他的手指玩。郁奚大概在睡梦里也被烦得不行,缩着手收到了被子里,满脸不高兴。
快到中午,傅游年起身去做午饭,顺便把一直蹲在郁奚枕边的那只猫捞出去放到地上。
他炖了份牛奶鸡蛋羹,在上面薄薄淋了一层酱油,郁奚有点喜欢吃香菜,但是像挑零嘴一样,只吃炖鱼或者香锅里用来点缀的香菜吃,傅游年就在上面随意摆了一小撮。然后又去煮了些素馄饨,捞出来看着晶莹剔透,馄饨汤是之前冷藏好的骨头汤,闻起来稍微有点肉香。
等回卧室想叫醒郁奚时,才发现他已经醒了,头发微乱地缩在被子里,眼尾还泛着红,有点眼巴巴地朝门口看过来。
傅游年就没忍住,走过去低头含着他的唇吮了一下,分开时咬了咬他的下唇。
“你也要感冒了,”郁奚吸吸鼻子,学着傅游年平常说他的样子,小声骂他,“真笨。”
傅游年看他还蔫蔫的,不跟他计较,勾起食指弹了下他的额头,然后伸手连人带身上的薄被一起捞起来,抱他去客厅吃饭。
郁奚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身上好像没穿衣服,温热赤|裸的手臂搭在傅游年的肩膀上,一瞬间无从安放。
“你给我脱衣服了么?”高烧了七八个小时,郁奚身上的触感有些迟钝,被子裹得很紧,他悄悄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被子底下摸了摸自己,腿上也没穿裤子,就红着耳根抬头问傅游年。
“嗯?没有,”傅游年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昨晚你烧傻了,在疗养院自己脱掉的,还要往外跑。”
郁奚不信,不是很想跟他说话,脸埋在他肩窝里不出声。
傅游年低头在他肩上亲了亲,郁奚在他房间睡了一晚,身上都沾染了他的气味。
“昨天那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医生让回来换掉,感觉再发热就拿清水擦擦身,”傅游年跟他解释,“对不起,我去给你找干净衣服。”
“哦,”郁奚被放在了沙发上,傅游年在他面前蹲下,郁奚就红着脸小声说,“你看没关系。”
傅游年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摸了摸他的胳膊,挑眉笑说,“那我没看够,再看几眼?”
“现在不给看了。”郁奚拿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额头。
傅游年去房间里给他找衣服,郁奚坐在外面,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他记得自己在郁氏几家公司都有占股,甚至个别比郁学诚还要多,就包括这次给街舞秀赞助的那一家。
郁学诚其实是代理他去管公司业务的,却一直以来理所当然地全部占为己有。
郁奚一劳永逸直接联系郁氏对接这些分公司的负责人,免去了郁学诚的职务,放下电话没过五分钟,郁学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郁奚也没有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想让郁言坐牢是很难的事,在所有人眼里,原主都还活着,除此之外,就算郁言有什么小错,只要没到郁家兜不住的地步,不用说原主后妈会保他,就连郁老爷子也会保他,不是出于什么祖孙感情,是因为不可能让郁家丢人。
郁老爷子虽然立遗嘱说要把极其庞大的遗产都留给原主,但这份遗嘱是在郁老爷子去世后才可以生效的,也就意味着一旦他比老人死得早,将来会不会改遗嘱还真说不准。
郁言大概就是在指望这一点,郁奚记得原书里,原主葬礼后郁言跟郁老爷子的关系就好了起来。
原主去世后,老人一夜之间也跟着衰老了许多,年纪本来就大,遭受这样的打击,神智渐渐不太清醒。他甚至终于发现自己二十几年来都误会了郁言,原来郁言跟原主那么兄弟情深,就想要补偿他,不光答应了他跟顾泊舟交往,还想多给他留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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