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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不下去了,高跟鞋踢他一脚,“怎么着,你这老树开花?”

傅游年简直无语,从手机翻出照片丢她怀里,“是猫。”

照片拍得一言难尽,完全是黑乎乎一片,模糊得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张牙舞爪挂在猫爬架上,杨雀鸣不是毛绒控,欣赏不了这份可爱,只觉得照片上这小玩意像个奇行种。

“真没劲,”杨雀鸣说,“那等周末我跟你一块儿去南郊公墓吧,我也好久没见小琢了,有点儿想他。”

傅游年点了下头,“我开车接你。”

说完,杨雀鸣也打算回自己那边休息,拉开车门想起点什么,好笑地回头跟傅游年说:“剧组那个小孩儿还挺有意思。”

“嗯?”傅游年不知道她在说谁。

“叫什么来着,演我小师弟的,”杨雀鸣指了指离傅游年不远的那辆保姆车,没忍住笑了几下,“刚我看到他支开助理,在偷吃面包。不过咱们剧组这伙食确实过分了,我都没吃饱,待会儿得去跟斐然说一声,下午要饿晕了,晚上再这么着可真受不了。”

傅游年下意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透过车窗放下来的那截缝隙,刚好看到郁奚坐在车里。

他把车门推开了一多半,大概是贪凉,腿悬在外面,露出的脚踝和半截小腿在午后灼热的阳光下白得晃眼。他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小药盒,从里面数出了七八粒颜色不一的胶囊和小药片,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放,抿一颗喝一口水,再慢慢地咽下去,有时候可能被苦到了,皱一下眉头,两只手捧着水杯发呆,等一会儿又接着吃。

像个明明怕苦又在乖乖吃药的小孩子。

.

郁奚开着空调在车里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车窗内侧挂着的遮光帘都是拉住的,整个车厢一片黑沉,只有他睡前绕在手指上的钥匙扣泛着蓝色的荧光。

郁奚盯着那条夜光小鱼眨了眨眼,坐起身从车上下去。

下午第一场就是打戏。

南渊进师门后没过多久就是上元节,伏槐闹着要去山下人间的灯市玩,云长歌也想去,就跟其他几个师门兄弟一起偷偷地乔装改扮下山。本来伏槐只是想邀小师姐一个人,没想到居然跟来这么多电灯泡,而且小师姐还把南渊也叫来了,伏槐一路都在生闷气。

谁想灯市也没去成,他们被拦在了魔界。

有心上人在面前,伏槐自然想保护好她,拿着剑就想冲上去,却被南渊一把拉住。

南渊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挡到了自己身后,汹涌阴毒的魔气在前方划出一道屏障,只有南渊一个人在屏障之外。

这场打斗中众人最后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南渊身上本来就有伤,坐在一旁调息,伏槐抱剑站在树下,一句话翻来覆去在心里纠结,头一次叫了他一声“师兄”。

少年清凌凌的一把嗓子,语气有点不情不愿,南渊睁开眼,很低地应了一声。

每次场记一打板,郁奚就能直接出戏,显得安静又沉默,他犹豫要不要去拉傅游年一把,毕竟只有他在这边站着。

“傅老师。”郁奚纠结片刻,还是向他伸出手。

傅游年正拿过剧本低头看了下自己刚才那几句台词,余光看到面前伸过来一只白皙纤瘦的手,只有指尖泛着淡淡的红色,六月闷热的片场里,却像是被冻得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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