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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苏岑点头,宁三通接着道:“闲来无事,我就把徐有怀和刘康都剖开看了看。”
苏岑回了个白眼,好一个闲来无事!
宁三通接着走到徐有怀和刘康尸体中间:“他们俩没有曹玮那种啃食手指甲的习惯,但是由于长时间接触那副画,难免也会吸入一些白磷。”
宁三通指了指徐有怀的尸体,“就像他这样,白磷的量很少,但是有。”
再接着一指另一具尸体:“而这具尸体上却是一点都没有!”
苏岑听完皱了皱眉,不再顾忌尸体散发的恶臭,上前仔细看了看。
确实如宁三通所言,曹玮尸体上的荧光最强,徐有怀也有,但是另外一具尸体上干干净净,看不出来一点白磷痕迹。
苏岑心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怀疑……这具尸体不是刘康的?”
“我也不确定,”宁三通皱眉摇了摇头:“说不定只是因为刘康接触画接触的比较少?”
苏岑摇头否定:“他接触的少就不会被烧死在家中了。”
宁三通:“可他不是先被迷晕了才放的火吗?会不会是那个下药的放的火?”
苏岑皱着眉轻轻咬了下下唇:“这正是可疑的地方,为什么刘康死的时候会被下药,而徐有怀和曹玮都没事?按照书斋老头的说法,他应该是想闹得人尽皆知才好,甚至不惜在御前杀害徐有怀,那他为什么又要给刘康下药,还选择把人搬到院子里偷偷烧死,而不是直接烧死在房里?”
“这……”宁三通已经跟不上苏岑的思路了,挠了挠头,“可那老头不是承认他给刘康下药了吗?”
“万一……他是为了袒护什么人呢?”苏岑转身往外走:“当初是怎么确定死者是刘康的?”
宁三通紧随其后,“这人的身量体型都与刘康相近,刘康生前进了偏院书房好多下人都看见了,而尸体就在刘康书房门前,刘康又不见了,正常人都会往刘康身上想吧?”
“也就是说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这就是刘康,”苏岑边走边吩咐,“去把当日刘家下人的口供都给我拿来,还有当初录口供的人也叫过来。”
宁三通点头应允。
不消一会儿宁三通就连人带口供都送到了苏岑值房。临近年关还办案子,大理寺的人觉得稀奇,好多围过来看热闹的,不一会儿就把苏岑的值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岑一目十行地把口供看完,抬头问当初录口供的那个书吏:“刘家所有人的口供都在这儿吗?”
书吏恭敬回道:“大人,都在这儿了。”
苏岑低头想了一会儿,“不对,还有一个!”
“当初我刚到刘家门外,撞到过一个小厮,他说他出来为他家夫人抓药。”苏岑抬起头来,眼底闪过敏锐的寒光,“你们录口供时,他应该还没赶回去。”
门外站着看热闹的小孙猛地一锤手,急忙道:“我也记得那个人,慌慌张张的,冲撞了大人我还险些跟他吵了起来。”
苏岑接着问:“刘康的夫人刘秦氏可有什么心悸的毛病?”
宁三通回道:“她对着刘康的尸体尚能镇定自若,哪来的什么劳什子心悸?”
苏岑沉思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来几个人,跟我走!”
城郊竹林 潇湘居
一场大雪不负所望,鹅毛一般从望不尽的阴沉天幕纷纷而下,不一会儿功夫便把门前那条青石小路掩盖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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