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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笑了,道:“阿瑜哥哥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写得很丑,不过我多练练,肯定能写好的。”
陆温瑜转念一想,道:“我换个方式教你吧,不然练再多次也写不好的。”
阿云还没明白怎么换个方式,陆温瑜的手就覆在他手上,握住了。
“你别使劲,把手交给我,看我怎么写的。”陆温瑜靠在他耳边轻声道。
阿云觉得全身的血液和感官都汇集到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上,眼睛除了那只手,再也看不见别物。
他的手好暖啊……
一点茧子也没有,像夏日沂河里的水,温润又灼人。
手指也好修长,连细微的绒毛都与别人不同……
忽然,手上的触感消失了,转而移到了他的额头上。
陆温瑜一脸关切:“阿云,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还冒汗了,不会受了风寒吧?”
阿云回过神,感觉脸很烫,手也很烫,他躲过陆温瑜询问的眼神,低着头,支吾道:“没……没事,许是屋里太热了,我……我出去散散步。”
说完就跑了出去。
“阿云,外面下着雪哪!”陆温瑜忙追了出去。
阿云被外面的寒气一激,才感觉自己浑身的燥热消了不少,心跳也渐渐缓下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这样……
那一刻,他竟然有种陌生的冲动,想亲……陆温瑜。
“阿云,你跑这做什么?跟我进屋吧,外面太冷了。”陆温瑜抬脚便要走过来。
“阿瑜哥哥,你……别过来了,我今日先……先回家了,改天再来找你。”
阿云头也不回地跑了,那架势好像后面有狗在追他似的。
陆温瑜嘟囔道:“名字还没写好呢。”
那时的陆温瑜不知道的是,阿云曾在无数个疼痛难捱刺骨钻心的深夜,一笔一划,一心一意,写了无数遍他的名字。
阿云自那日跑了之后,一连半个月没去找陆温瑜。
那日的冲动让他觉得恐慌,他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再见到陆温瑜,那种感觉一定会再次蠢蠢欲动,他不敢,也怕他忍不住那样做了之后,陆温瑜会再也不理他了。
阿娘被秋伯找回来之后,又是整日无神地呆坐。他怕再次刺激她,便又抹黑了脸,出了门。这些日子,他在小镇的一家客栈谋了份洗碗的活,一日一文钱。店家本不想要他,奈何时近年关,客人又多,一时间也找不到比他更便宜的下人,便捏着鼻子要了。
这些天的钱,他一分没用。他看中了一个十分精致的莲花灯,上画着两个小人儿,一人站着伸出一只手,一人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仰望着那人。蜡烛的柔光透过薄薄的纸,照得两小人儿活灵活现,好像……
他和他的阿瑜哥哥。
陆温瑜是伸出手的那个人,而他就是那个跌落泥潭,仰望着,感激着,渴望着的人。
只是,小人儿旁边还写着字。他问了卖灯人,卖灯人看他也买不起,什么也不说。不过也没关系,有这副画就足够了,陆温瑜自会明白他的心意。
他每日干完活都会去看一眼灯,担心被卖出去,不过幸好,这盏灯比起其他花里胡哨的灯来,要暗淡许多,一直没人买。今日干完活,他的钱就够买灯了,他就可以去见陆温瑜了,想到这,心就飘了起来,脚步也不由得加快。
他到了客栈,低头干起活来。
忙忙碌碌一整天,他只早上吃了半个馒头,到了晚上,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可是这会儿客人正多,源源不断的碗碟堆了高高的一叠,他洗得头都冒汗了。
“搞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没吃饭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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