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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对视,陶洛清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莫名挺害怕的,他好像还没做好心里准备,不想去面对那些不是自己能接受的坏消息。
贺商越看了看衣架上的几件衣服,对着陶洛清比划了一下:“我觉得这样的挺适合你,你看呢?”
陶洛清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只是这么盯着贺商越。
“你把外套脱了,我先给你量下尺寸吧。”
这句话陶洛清倒是意外听到了,然后将外套脱了下来。
他是因为紧张,要对着贺商越说出那些话太不容易了。
他脱了外套,乖乖张开手让贺商越量尺寸——哪想贺商越手臂一伸就将他揽住,直直抵到后面的镜子上:“怎么了,一句话不说,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陶洛清没防备他突然开始耍流氓,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贺商越的对手,前面已经吃过几次教训了,被贺商越这样抱住肯定没什么好事,他开始推人:“……你离我远点,走开……”
推不动。
贺商越贴在他耳边说话:“怎么了,这就叫我离你远点?”
陶洛清受不了贺商越这样,在外面他真的浑身不自在,没想太多,一掌打在贺商越脸上:“……你走开。”
这一掌并不疼,但是冲着贺商越正面去的,一掌兼顾整个面部,眼睛鼻子嘴巴全部带走。陶洛清掌心压着贺商越的鼻子,硬是将他推开了。
贺商越没想到陶洛清还会动手,不过不生气,只觉挺新鲜。
但故意沉下了声:“你还跟我动起手了?”
陶洛清无意识这么做了,谁叫贺商越凑上来的样子那么吓人。
被贺商越一凶,他又觉得委屈。
凶什么凶,这个莫名其妙的混蛋。总是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一出现就凶,有什么好凶的。
他是想骂贺商越的,可鼻尖很快酸汪汪一片,瞪了贺商越一眼,莫名其妙地就哭了。
“哭什么,打了人你还哭?”
本来陶洛清是想憋住的,他老在贺商越面前这样哭,太没出息了。
可贺商越一说,眼泪更止不住,他心里也不服气,他就哭,就哭怎么了。他就是委屈,贺商越把他当成什么了,对着他也不会说好话,还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凶什么凶。”
“我哪里凶了。”
陶洛清不想理他了,贺商越太坏了。
可想干脆这么走掉算了的时候,贺商越又帮他擦眼泪:“你这一哭,不就显得我在欺负你一样。”
陶洛清心想这还需要“显得”吗,贺商越本来就是在欺负他,而且已经欺负过他好几回了。
“好了别哭了,我给你量尺寸。”
陶洛清这么哭一下还是有用的,接下去贺商越就没有使坏了,认真地帮他量尺寸选衣服。
贺商越亲自服务谁的次数可不多,还是Griffin独家定制款,他想多少是会让陶洛清高兴的吧。
那晚贺商越带着陶洛清回了家,肆无忌惮,也不担心房正明会怎么想。就说他接陶洛清过来看看他,晚上在这边过一夜。
陶洛清都不知道贺商越怎么能脸色丝毫不变地将这些话说出口,还很自然地让他去做晚餐,就跟以前一样。
房正明对于陶洛清的过来当然开心,晚上吃过晚饭后,一直拉着他说话。小声地抱怨现在两个保姆看他看得很严格,这不给吃那不给吃的,关键报纸也念不好,奶茶做的也难喝,他还是喜欢陶洛清在这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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