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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出手…我碰他,不过是因为他自己送上门,不玩白不玩罢了…但傅某也很好奇,被人舔一舔就会自动张开双腿的货色,到底有什么稀奇,值得杜兄迷恋多年?”
“闭嘴!”
杜少审拍案而起,怒极之下退了半步,却撞上了一个人。
——丰雪。
争吵得太过投入,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都是压着嗓子说的话,按理说,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可是万一呢?
傅柳姜也抬头看见了那张苍白的脸。
丰雪默默地坐回原位,两只眼仁儿凝固了似的,不偏不倚,直直地瞪向前方,谁也不看。牙大概是咬着,腮边鼓起一块小小的骨头。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杜少审和傅柳姜都在心里各自盘算。
心里没底,杜少审去抓丰雪的手,却发现他五指冰凉,“雪少爷、雪少爷,没事了!没事的!他胡说的!”
丰雪还是咬着牙不说话,额角却爬过一层一层的汗,顺着眉梢往下滴。也不擦,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力气抬起手,眨了眨眼睛,就任汗滴贴着睫毛流下去。很像眼泪,然而又不是。眼眶都没红,只是不停地眨眼。
坐了没一会,一把反握住杜少审的手,声音又低又轻,像是从喉咙里飘出来的。
“杜少审,我想吐。”他说。
话音刚落,便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
第41章 第十四张:紫丝罗带鸳鸯结(上)
“傅柳姜,我想吐。”倒吊在水缸之上,傅柳姜想起四年前在祠堂前碰到丰雪时的场景。他苍白的脸,慌乱的神情,以及衣冠不整浑身散发着一股情欲之后甜腻的味道。
他有时候会想这世界上的路本来有很多,为什么他和杜少审都要殊途同归地,走上丰因走过的那条。
离开拍卖行后不到半天,杜少审捏着一封勒索信上门找他。
“丰雪失踪了!”
距离那时,大概已经又过了三天。
直到又看到那根骨笔,他才知道这是一个专门设给他和杜少审的陷阱。
“你知道丰因回来了?”他质问杜少审,而杜少审只是盯着那个手持骨笔,自称工人运动的组织者瞧。
他们都知道,那个人,太像丰因了。
绑架他们的造反劳工管他叫“言荣”,作为宁淮城有名的书法家的独子,却以先锋与前卫之名彻底背叛了他自己的阶级。
他是一群无头苍蝇似的小人物捧出来的神,此刻,要在一处郊外的厂房里决定他们的生死。
“给这些汉奸头目一个教训,自然能够以儆效尤。”言荣倚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将目光依次滑过傅柳姜与杜少审。
“我他妈又不是汉奸!”杜少审嘶吼,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把头浸到水里,腰上被狠狠踹了一脚。
“你不是汉奸,却也没做什么好事…带上来!”
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丰雪脸色惨白地走上高台。
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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