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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能把好久不见说得这么火药味,也真是本事。
严昱承又看向我,打量一番,说,“这位倒是前两天刚见过,怎么一会功夫就搞得这么憔悴,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我捏紧杯子,说生活所迫,我们这些人不比严总能随心所欲。
严昱承扯了一个讽刺的笑,说人总是身不由己的。
朱总看我们几人都认识,竟然招呼大家坐下来一起聊。
我们凑在一起,能聊个屁。
180.5
严昱承靠在沙发背上,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口道:“听说,前些日子有两个美人在楚氏大楼大打出手?楚公子真是魅力无穷。”
朱总眉头微皱,不明白严昱承为什么要提这茬,话题显然不那么友好。
好在楚时染没生气,只是笑眯眯地说:“从前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才是好的,平白惹了些麻烦,叫严总看笑话了。但是我现在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了,已经洗心革面了,对吧,学长。”说着,他用手扶了一下我的肩膀。
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还能怎样说?只好含糊地点点头。
朱总一头雾水,顺着楚时染的话讲了几句真爱难觅、珍惜眼前人一类不会出错的话,
严昱承静静地听着,没有明显的情绪,看过来的眼睛是幽暗平静的,我却无端一冷,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里。
楚时染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倒是严总,工作那么繁忙,还能记挂着芝麻大的桃色新闻,哈,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呐。”
被人讽刺多事,严昱承仍面色不改,只是淡淡道:“大约是故事过于精彩,流传太广,就算我不想听也总有些不入流的八卦往我耳朵里钻。”
严昱承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的。楚时染毫不退让,全都四两拨千斤推回去了,二人你来我往,火花星子能把沙发掀起来。
朱总吓得冷汗岑岑,悄悄问秘书二人是否有过节,秘书只说他们学生时就认识,后来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是。
我在他们之间坐立难安,腰板酸痛,不停地喝水,调整了好几次坐姿。楚时染发现了我的难受,凑近我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们提早走吧?”
他温热的气息离我很近,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还没回答就听见严昱承冷笑道:“楚公子和柳设计师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听,还要咬耳朵讲悄悄话?”
我“腾”得站起身来,说有人给我打电话,捏着黑屏的手机起身想要离开。
要出去的话必须经过严昱承,他的腿就在那里随意交叠地隔着,留出一道不宽不窄的空档。
看他没有要避让的意思,我也不想跟他讲话,努力忽视掉严昱承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侧身就想要挤出去。
还是没有估计准缝隙的大小,或者严昱承动了腿,事情发展得太快,我记不住这些细节,总之我的腿窝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膝盖,整个人顿时失了平衡,心一慌,栽了下去。
他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下意识紧紧回拽住他的手臂,勉强保持住了平衡。
严昱承的肌肉崩得很紧,握起来硬邦邦的。
我以为他会出言讽刺我两句“站都站不稳”一类的话,结果他没有,只是松开了手,侧腿让我出去。
我到阳台上吹了会儿风,心跳有些快,刚刚摔倒是没摔着,就是被严昱承抓过的地方有些疼,把袖子捋上去一看,竟然真的有一道淡淡的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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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时我和严昱承都站在酒店门口等车开过来。
我透过花瓶的反光,隐约看到他的视线在我这个方向,不知道是在看我或者是越过我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我没动,他也没动。
酒店后金橙色的光洒落而下,我们的影子有一点交织,好像很亲密似的。
其实我们站得很远,一直到离开都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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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染把我送回了家,路上又讲了几个笑话,我意兴阑珊,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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