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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就是那个坐在最后一排拿着望远镜看演出的!”
负责人翻了翻剧场守则,一脸正直地告诉我:“肖先生,这上面并没有规定观众不能用望远镜看演出,所以你指控那名先生是变态的理由是不成立。”
我有点生气,但也没办法,我和剧团签了五年的合约,钱也拿了不能不来演出。
后来,每次轮到我上场的时候我就故意朝那个变态的方向恶狠狠地瞪一眼,那意思是警告他不要乱来。
我以为这样他应该会收敛一点。
然而演出谢幕的时候有个工作人员递给我一束红色郁金香。
“是坐在最后面的那位先生送的。”他说。
我觉得我遇到一个变态。
还是有点智障的那种。
因为之前演出的时候也碰到过几个变态,什么跟踪偷窥性骚扰求合影求拥抱等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有,所以对这种人我一向警惕性很强,不但随身携带报警器还有一小把瑞士军刀。
可是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那个我一开始就认定是变态的智障,除了依然喜欢用望远镜看演出这一点让人感觉有点怪异之外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其实,如果忽略这个怪异的行为,他坚持来看我每一场演出这个事情本身真的让我很感动。有好几次因为天气的原因来看表演的人都寥寥无几而其中就有他。
我觉得我可能误会他了,也许他就是单纯地喜欢用“望远镜”看表演而已。
能有这样的铁杆粉其实我还是满开心的。
更不要说每一次演出结束后他都给我送花。
可惜因为我对花粉有点过敏,所以每一次收到鲜花后基本都只是看一眼,然后随手就转送给别人。
一开始对这事没什么感觉,后来次数多了,我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心意。于是有一天,演出结束后我特意叫住他。
剧院的灯光有些暗,他又低着头,所以我只能看到那只白色的口罩和他左手上的微型望远镜。
我嘴角抽了抽,把刚刚收到的那束鲜花塞还给他。
“先生,一直想跟您说,我对鲜花有点过敏,所以您以后还是别给我送花了,来看演出就好。”我说。
本来我还想加一句“而且芭蕾舞剧的票本身就不便宜,再让您买花实在是太破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跟我合个影?或者签个名也是可以的。”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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