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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到如今,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就在打电话的前一刻,方永新仍在反复自我质询,可等到了车上,亲耳听见管奕深低迷郁郁的呓语后,他却仿佛无师自通般下定了决心。

徐医生说得没错,有些事不必计较得那么清楚。

管奕深将一种热烈而真切的感情压在他身上,好像输赢自负的赌博,他不确信自己有没有,但至少可以肯定,他不愿意让对方的投注落空。

于是方永新俯首,看着下方人被酒精晕染得微微酡红的双颊,清清淡淡的嗓音说:“你知道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

“可能这一辈子,我都没法像你期望的那样,喜欢上你。”

“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他的声音轻且柔,好似羽毛扫过,未曾在耳畔留下丁点痕迹。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枕着松软的枕头,陷入更深的睡眠之中。

方永新的目光一错不错,眸底蕴含着静水流深,语调温和;“那你就是,不会后悔了?”

说完这句,仿佛自己也明白,这番自问自答很有几分趁人之危,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没有任何人物情境给他预设和发挥,也不曾用上丝毫总结出的社交技巧,只是看着熟睡中另一个人的面容,便全然凭自己的心绪上扬起唇角,在方永新过往二十八年的生命里,还是头一遭。

倘若管奕深醒着,必然会惊讶不已,原来,方永新也会露出这般真情实意的笑容。

卧室的照明被熄灭,只剩床头柜上一盏暖黄的小灯,稀薄的光线穿过浓密睫毛,好似缀了碎金,温馨而又美好。

方永新一寸寸俯近,最终停留在管奕深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极轻极浅,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与珍视。

从这一刻起,他在心底许诺,将会给予对方自己所能给出的,最好的回应。

翌日清晨,管奕深是被客厅隐约飘来的焦香味唤醒的。

眉毛稍稍一动,眼睛尚未睁开,宿醉后的头痛便如期而来。

“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伸手揉按着太阳穴,一点点掀开艰涩的眼睑。

映入瞳孔的陌生景象,令他条件反射般呆了呆。

这是……华瑾家的客房?

还不等管奕深确认,陡然被推开的卧室房门,立刻驳回了他的猜想。

方永新探进半个身子,清俊的面庞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早餐吃烤面包和牛奶吧?我还给你煎了蛋。”

管奕深瞪大了眼,一瞬间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什么情况?

昨天他还跟华瑾一起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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