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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种可能,心脏便死死绞在一起,尖锐的疼痛刺得鲜血淋漓。
裴文眼见他不敢开口,更加来劲。
管奕深的头越压越低,就在他几乎快被戳破所有勇气,落荒而逃之际,客厅里倏尔传出一道冷淡的嗓音——
“谁在外面?”
短短几个字,却好像一剂有效的强心针,迅速注入了希冀。
挡在门前的身形一僵,随后,不太甘心地让出一条缝来。
心跳骤急,管奕深恍恍惚惚地抬头,隔着遥远的距离与方永新相望。
神情冷肃的男人见到他,先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投向裴文的目光带上显而易见的责问:“我不是说了让你走吗?怎么还在这儿?”
裴文被这目光瞧得心里发慌,眼珠子一转,欲为自己开脱,管奕深抢先问出声:“他说你不想见我,是不是真的?”
方永新拧起清隽的眉,似乎消化了会儿话中之意。
双眸逐渐敛起,漫上一层让裴文额头冒汗的凌厉,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径自背过身去。
“我是不怎么想见你,你和他一起走吧。”
管奕深急了,他最受不了方永新这般疏离冷漠的态度,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我可以解释!微博上说的都是假的,我和华瑾……”
“闭嘴——”前方人猛地扭身,有些愠怒的目光投掷过来,瞬间惊回了他的理智。
对啊,裴文还在呢,就如此口不择言,真是糊涂。
懊悔地垂下眼睫,自责不已,接二连三地犯错,也难怪方永新这么恼火。
而裴文内心,则在管奕深带着一脸歉疚表情急于解释的瞬间,便猝然咯噔一下。
莫非……那个让方永新罕见失常,醉后都喃喃着“骗子”的人,就是眼前的郁简?!
除了张脸也没见到哪里特别的,凭他?怎么可能?
胸腔内翻涌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半分。
唯独眸光晦暗难明,透露出此刻极为复杂的心绪。
随后,便听一道柔和了许多的嗓音,轻轻道:“裴文,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说,你先回去吧。”
熟悉的温和可亲,轻而易举将他的神经攥了过去。
抬头,迎上那双湖泊般静谧的眼睛,极具迷惑性。
“温信的招标你费了不少心思,我都知道,这样,年底的季度会议,你陪我去新加坡。”
“亚太区总裁的秘书致电给我,说那边很期待和我的第一次会面,在思睿几年,我一直没带你出席过这样的场合,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补上。”
裴文一下子呆住了,虽然管奕深并不理解这件事究竟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但亲眼所见,对方脸上明明白白闪过激动,受宠若惊地问:“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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