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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格外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让你呆在邱家,面对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很不容易。”
“等我走了,所有事都得你一个人解决,你感到压力和紧张,都是正常的。”
管奕深怔了怔,回想起自己这两日的表现,确实有些过于敏感了。
方永新轻轻叹息:“这也是我当初犹豫那么久的原因……或许,我不应该去找你,也不应该把这一切告诉你。”
话到末尾隐然有些后悔的意思,管奕深倒一下子急了:“别啊,都是我自愿的,和你没关系。”
“如果你不找我,祁梁哲怎么办?我妈的医药费怎么办?”
我又该怎么办?
最后一问被他临门一拐,强行塞回喉咙里,然而嘴上虽不说,迫切的眼神还是将他的真实想法出卖了。
人果然是贪心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告诉自己,是因为逼不得已才放下尊严,答应所谓的包养条件。
后来,他越发沉溺于从未体验过温柔乡里,由不适应到理所当然,也不过几十天的过渡而已。
直到方永新坦诚了真实目的,而他选择加入以后,一切被动因素便都烟消云散了,从那一刻起,是他自己想要停留与靠近。
没有其他原因,纯粹是方永新这个人,好像病毒一样在他的血液里扎下根系。
看似敞开了心扉,却又敛藏了更多不能为外人知的秘密,看似无微不至,却始终隔着一层薄膜般的疏离。
这样飘忽不定的小意温存,仿佛海市蜃楼悬空在眼前,明明摸不到,但只需前进几步就能触碰的错觉,让人越发深陷。
胸膛里翻涌着无数情绪,无一能够宣之于口。
他该如何形容,和方永新相处的每一天,都是甘美与苦涩交织的循环。
管奕深的脑子很乱,或者说,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的种种,他没有一刻是真正捋清的。
直到有力的胳膊缠上腰肢,慢慢倒向了松软的床铺,才如梦初醒。
他睁着眼,还没来得及问话,腰上的臂膀一用力,便将他更紧密地搂入怀中。
显而易见,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不仅管奕深对方永新有所了解,方永新也相当清楚,什么样的举动能给予管奕深最直接的安全感。
单手摸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伴着“嘀——”一声响起,厚重的窗帘徐徐拉上,令人昏昏欲睡的黑暗顿时笼罩了整间房。
管奕深只依稀看得见方永新那双沉静的眼,感觉到修长的指尖撩过额前碎发,有意放轻的嗓音好似催眠。
“只是随口说说,无论应不应该,我都已经把你拉进这个计划里了。”
“一旦开始就没法回头,事到如今,不是你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你才对。”
语气自然而亲密,游离于情话的边际浸润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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