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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那么小一块地方,奚文柏擦着擦着就开始哽咽,不得不停下来缓好几次。
当他擦到书房时,一本厚厚的书引起了他的注意,书停留在最后一页,没有写任何一个字的最后一页。奚文柏用食指划过书页,不沾一点灰尘。
“廖黎明……是你吗?”奚文柏用气声问道,如果真的有灵魂,他怕呼吸声太重,吓跑了他的小博士。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应答。
虽然知道这个举动很傻,但奚文柏还是摘下尾戒,小心翼翼的在手心转了三圈。
需要念咒语吗?哈利波特是太久之前看的了,有没有咒语这个环节印象变得很模糊,奚文柏望向寂静,自嘲地笑了一下。
廖黎明是真的回不来了。
他合上书,把它放回了书架。奚文柏视线被眼泪洇湿,没有发现书架上那一块方方的、干净如新的残痕。
三日后,明光新村。
一对年轻的夫妻手牵手走进了单元楼,女人生得极漂亮,也很会打扮,淡蓝色的亚麻裙子,戴一对珍珠耳钉,声音清脆,明艳又可爱。她身边的男人就显得逊色许多,个子不高,发际线也隐隐有些危险。
女人走了两步楼梯,娇嗔地说脚痛,不愿意再往上走,要他背,男人捏了捏她的手,蹲???,很宠的要做出背的姿势,女人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高跟鞋挂了一半在脚上,在空中一晃一晃。
“妈!!我回来啦!”女人打开门。
男人伸手摸摸她脑袋,“你呀,每次来都这阵仗,吓着了咱妈怎么办?”
女人笑笑,捧起红袋子里的两盆小菊花往阳台跑,男人继续把袋子的东西往外面拿,发现又不小心把油包买成了豆沙包,不过还好,青团是对的。
阿婆冲过来,恨恨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老公,你去里屋里帮我找找,上次来的时候我好像把超市卡落这了。”
“哎,好。”男人放下手头的活,转身进了屋。他去的时间过长了,女人浇完一遍花,还不见丈夫的身影。
“老公……”女人探头,“你找到了莫?”
男人这才从屋里出来,看上去有些出神。
“怎么了?”女人问道,然后发现他一手拿着超市卡,另一只手上的,是一双颜色特别正的红袜子。
“咦,我家还有这双袜子吗?从来没见过。”
“我,我也不知道。”男人颇奇怪地说,“我是在超市卡旁边找到的。”
“我看看。”女人接过羊毛袜,上面的针脚眼熟得让人心惊,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妈?!”女人突然转过头,朝空无一人的地方走了一步,带着哭腔,“妈!”
男人犹豫着揽过她的肩,“咱妈在呢。”
他握住妻子的手,带她按上心口,“她在这里。”
女人攥着羊毛袜,低着头,久久不能出声。
“那我去年冬天给你买的电动暖脚宝,你还会用啵?”男人观察她的神色。
“……用。”女人轻声说,转身抱住了他。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口型说了几个字。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说,您放心。
窗帘无风自动。
六月二十六日,法国南部,图卢兹。
像是冥冥之中的约定,奚文柏真的找到了一座白色的教堂。今天的天气清爽,云彩高高的在头顶飘着,通往教堂的小路隐蔽难走,有一段泥路极其狭窄,奚文柏牵着安泽,安泽牵着沈伯父,一串人连着在一起缓慢移动。还好他们出发得早,没错过和神父约定的时间。
奚文柏和安泽都穿了正装,各自在胸前别了一朵小小的薰衣草。安泽与他十指相扣,踏出的每一步都长久回响在耳边。
“……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生命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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