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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尺的龙头不再指向一处, 而是朝逆时针方向缓缓旋转。一圈又一圈, 转速越来越快。金字塔内的风水似乎不利于寻龙尺定位, 它烦躁极了, 直到卓无涯把它收了起来。
“跟司诺城说的一样, 塔里磁场不对。”卓无涯道,“走吧,再深入点看看。”
他们顺着石阶往里走,沿途的壁画镂刻着千年的历史。
有鹮首人身的托特神顶着太阳,在记录日月星辰的变化,有狒狒形象的生物雕刻在旁,它指着象形文字、看向身边年幼的荷鲁斯,仿佛在转述着真理……
画像生动,历时千年不朽。一路行去,像是看完了一个王朝的兴起和覆灭。
不知不觉,他们走向了金字塔的中空地带。不同于外部的开放区,这里在多年前就属于“禁止入内”的地方,除了科学家、考古学家和军队,无人能来此一游。
而现在,觉醒者踏足了此处。
分明是乌漆墨黑的空间,却不妨碍他们看清周遭的东西。
这是一处极大、极空阔的房间,穹顶约五十米高,画满了猫头鹰、鹮、水纹和其余字符。有十六根柱子朝天撑起,柱身雕琢着人与神,四周还立着黑金色的猫像。
而中间摆放着一副空石棺,棺材外刻满了古埃及象形文字。有的鎏金,有的暗淡,但记载得相对完整。
众人尚且沉浸在历史气息中无法自拔,祁辛黎已经蹲在空石棺旁,仔细打量着上头的文字。他学过一些象形,读起来还算通顺:“天空、大地和母河,送来丰盛、黄金和预言。”
司诺城仰头注视着柱子,念道:“奥西里斯带来了称,尼罗河的子民剖开灵魂,把心脏取出来称量……决定、是否有往生?”
“法老取出了沉重,他像灵魂、轻盈……”祁辛黎一字一顿,“盛着神圣,打开了眼睛、鼻子、耳朵和嘴,放入食物,他会是活人。”
“圣猫不会离开法老。”司诺城继续道,“它们会守护永恒住所。”
“……直到他再次苏醒。”祁辛黎往棺底看去,“不要打扰法老的安眠,否则死神会降临。”
司诺城看向另一根柱子,那里雕着女神伊西斯的像。有红玉髓、鸡冠石打造的护身符提耶特环绕着她,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那些石头泛着血光。
祁辛黎完全趴在了棺木下:“法老只能自然苏醒,惊醒他会带来灾难和死亡。不能让不纯之心进入坟墓,这会让法老无法重生。”
他爬出了棺木,又去四周扫文字。只可惜,那全是一堆似是而非的话,跟哲学家著书一样抽象难懂。只有一句在不断重复——不能让不纯之心进入坟墓。
“文字再三强调‘不纯之心’,你们觉得是什么?”祁辛黎摩挲着下巴,“跟人有关吗?有关的话就不好意思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进来了法老就无法重生?”
“不止吧。”俞铭洋吐槽,“老姜满脑子黄色废料,要说不纯,他说第二谁能说第一。”
姜启宁祸水东引:“我也就想想,难道你不会想想?你倒不如去问问卓无涯和邵修,人家两夫夫可是实践派。”
邵修转嫁仇恨:“实践派怎么了?把‘想想’付之于行动,不就不想了嘛。只要不想,心就不会动;心不动,就纯净无比。你倒不如去问问司诺城和纪斯,人家可不是实践派,显化能力还强,他们要是‘想想’,法老真不用重生了。”
莫名地,沈云霆和江梓楹幸免于难,司诺城与纪斯再次置于风口浪尖。
讲真,别说是想想,他们连念头也没有,更遑论实践。诚然男人一旦确认了感情会变得冲动,但这俩显然是异类。正因为确认了,才更是小心谨慎。
司诺城瞥了他们一眼:“你们再吵下去,法老真的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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