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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继续折磨他。

他究竟欠了沈家什么,他究竟欠了雍家什么,他究竟欠了这世道什么!

他的阿兆,究竟有什么错!

怎样的出生,是他可以选择的吗?

为什么一切的罪孽全落在他身上!

雍理挡着眼睛却挡不住滚滚落下的眼泪。

沈君兆心疼得声音直打颤:“你别哭……”

雍理也不想哭,可是他的阿兆不会哭——心里再难受,身上再痛苦,沈君兆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除了隐忍,就是背负。

除了沉默,就是承受。

雍理轻吸口气,闷声问他:“你还记得元曜六年的万寿节吗?”

沈君兆一怔,眼眸垂下:“嗯……”

何止是元曜六年,从元曜初年,从第一眼见着雍理那一刻,他就再没忘记过他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开心的、难过的、幸运的、不甘的。

哪怕蜜糖化成毒药,也不舍得忘记分毫。

元曜六年的万寿节,沈君兆为他建了如今的万泽雨幕亭。

那时候雍理还没上战场,他一身内劲功夫虽远不及沈君兆,却也是难得的好手,以他的帝王之尊,身边高手如云,有这般身手已足够用。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帝王更是千金之躯,哪会有什么凶险之事。

便真有了致命的灾祸,也已不是武功身手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那时雍理没伤了身体,虽也烦死了首京的炎炎夏日,却不会像现在这般畏惧。

他至多是烦透了,既烦这天热,更烦沈君兆不与他同塌而眠。

那时他们刚刚互许心意,雍理本就是个粘人的性子,自那次从沈府回宫,逮着空隙就要讨个亲亲。

沈君兆哪里拗得过他,一不留心被他拖到角落里,再落进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早被惑得神魂不知。

等雍理推他,沈君兆才恍然回神。

雍理面红耳赤,直喘气:“是不是你功夫比朕好的缘故?”

沈君兆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这副模样太好看,比那十年一日于夏夜暂放的昙花还要令人挪不开视线。

雍理不满道:“朕同你说话呢!”

沈君兆轻声应道:“嗯……”

雍理碰碰他鼻尖道:“朕刚说,是不是因为你功夫比朕好的缘故,所以每次都是朕喘不过气,你反倒什么事都没有。”

沈君兆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登时心热得厉害,握住他腰的手不禁用力。

雍理离他更近了,顺势软声央他:“你今晚留在宫里陪朕,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的元曜帝下不了床,少时的小皇帝绝对不无辜!

32、耳朵尖

沈君兆理智上觉得不可, 声音却不受自己控制,已经应下了:“好……”

雍理开怀,勾着他脖颈亲他。

沈君兆躲了下:“陛下……”

雍理捧着他脸:“躲什么……”

沈君兆:“…”

雍理眉开眼笑:“朕偏要轻薄你!”

说得哪是人话, 活像个小登徒子,只是被他轻薄的人, 一万个愿意,怕的无非是甜蜜太过,过得让人觉得虚无。

“谁在那儿偷懒!”

宫人一声厉喝,直把躲在假山后的俩少年给吓得心惊肉跳。

雍理大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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