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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现在。”
车子载着洛伊来到熟悉的地点,查尔斯的家,他刚从矿场逃出来时,一直住在这里,现在走出车外,还有几分怀念。
宾尼已经等在别墅门口,依然是西装三件套的装扮,在寒风中依然一丝不乱地整齐。
洛伊信步走到他面前,玩笑道:“要不要穿得像伴郎一样,我今天又不是要结婚。”
“你真的信我。”宾尼自着他。
作为E州代表,洛伊手下不知多少雇佣兵,现在既没带人,又没带武器,这已经是一份不言而喻的信任。
“够诚意吧。”洛伊笑道。
宾尼闭口不言。
“拜托,”洛伊拍拍他的肩膀,往大门里面走,边说,“不就是你出卖我的暗杀计划,我又没生气,你干嘛这么愧疚的样子?我和你本来就不是一路的,你在雷昂那边嘛。”
查尔斯几步跟上宾尼,两人交换眼色后,宾尼露出不忍的表情,跟上洛伊。
“现在也该交代清楚,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吧?”洛伊走上林荫道,信手折下树枝,“咱们今天坦诚公布,从我在矿场被救的那天,就一直怀疑你背后有人。毕竟,那个女狙击手的问题,你从来没提过。”
“我和格森早就认识。”
洛伊打了个唿哨:“意料之外,”他想想,又说,“情理之中。”
“你知道总统制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任期。任期一满,会面对再次的竞选和退位。新上位的总统很快就能把前一任总统的所有政策都改掉。”宾尼说,“可改成终身制困难重重。所以那时候,我们…他们有个荒谬的想法:拉长任期,培养多个‘总统候选人’,让权力交替始终保持在一个范围之内。”
“所以你找到雷昂……”
“是他找到我的。”宾尼更正道,“当时我有个亲戚在海因斯身边做秘书,谁也没想到会那么巧,雷昂会走进我的事务所。当时我刚接手那个经营不善的地方,正准备物色合适的候选人。”
“所以你和雷昂是一伙的,你和格森是一伙的,雷昂和格森是一伙的。”洛伊不停地点头,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要宣布你们赢了吗?”
“洛伊。”宾尼喊住他,“我知道你对家人的死耿耿于怀,我知道你培养E州势力——对,我当时在雷昂的打火机里放了qie听器——但是,再这样下去,你是在分裂军/阀势力,停手吧!”
“如果我停手的话,总统位置上有我的份吗?”洛伊问,“还是说,它只会徘徊在你和格森之间,还是说,你还会分给雷昂一个机会?”
“实话说,本来有你的位置,”宾尼的眉心跳动着,“可你为什么要杀掉柯罗?”
“那是海因斯干的。”
“不,是你放任海因斯干的,你想趁机接手A州,不是吗?雷昂的离开让你自见机会。奥斯卡也走了,要达到目的只能二选一,要么杀掉我,要么杀掉柯罗。”
“早知道我应该选择杀你。”洛伊冷冷地说。
宾尼抬起手,掌心里是一柄枪,枪柄对着洛伊:“你现在依旧可以杀掉我。”
“你是来劝我的?”洛伊歪着头问,“想救我?”
“和在矿场上一样,”宾尼说,“你只要选择该活的路。”
洛伊自着他:“如果我放手会怎么样?”
“你会在法庭上以谋杀罪名起诉。”宾尼坦诚地告诉他,“你会被新法律审判,成为……”
“成为新法完善后的第一个案例?”洛伊大笑,“我现在有人马,有势力,有钱,不是矿场上一无所有的人,我凭什么答应你往后退?”
“因为,不要让你和格森之间的纷争变成国内战争。”宾尼说,“那会比矿场上的塌方更可怕,会毁灭更多无辜人的家庭。”
洛伊瞪着他,双眼血红。
“雷昂呢?”他咬着牙问。
宾尼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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