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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尼问。
“我没事。”年轻人回答,愧疚地道,“你呢?”
“我也没事。”宾尼抬手,又擦掉了一层从鼻腔里流下来的血。
他的声音过于淡定, 洛伊放心地松口气:“太好了,我一直很担心,他们说你肯定死了……”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洛伊靠着门坐下来,他沮丧地说:“对不起。”
“没事。你身上有纸吗?”
洛伊没想到会被这么问,顿了一下,回答:“没有,我去拿一些来?”
“算了。到底怎么回事?”宾尼问。
洛伊沉默了许久,拧了把鼻子,将:“矿井坍塌,把哥哥还有那一个班的人……埋在下面了。”
宾尼没有安慰。
洛伊也不想等安慰,他握紧拳头,眼里泛出一层泪,将头埋在双膝间,牙齿将嘴唇咬出血。
然后他声音干涩地说:“还有救人的机会……是有的,如果矿井下方有断层,如果哥哥……没有被压住的话,他一定还活在下面……但是主管说,哥哥已经死了——他们只是不想救他!”
疯也疯过了。
闹也闹过了。
这世上很多人以为,痛苦的时候会大声的嚎啕,会哭到晕厥,但是,当悲痛中的人求助无门时,还能做什么呢?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承担这沉重的精神负担。
洛伊只能面对现在的结局:
他的哥哥在地下生死未知,而他远在另一个矿坑,没法赶过去。
宾尼抬起手,擦掉血,稳定地说:“不一定,人在危境里能活很多天。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地震里有人在地下活了十七天,坚持到救援队把他挖出来……矿井是今天才出事的吧?我们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到出事的矿井查清楚。”
“我们得从这里出去。”他说着,再度抹掉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
他一直不敢吸鼻子,怕把血和煤灰吸回去。
洛伊松开牙齿,哽咽地问:“你觉得我哥哥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宾尼说,“但如果是我,我会相信他活着,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到他身边,只要看见他还活着。”
眼泪再度涌出来,洛伊像只受伤的野兽般低吼,牙齿打颤地咬住手:“为什么总是这样……我不想再这样活!……”
“你听我说,你也被关住了吗?”宾尼的声音没有变动地问。
“没有……”洛伊回答。
“这里的信号出不去,得想办法去外面,我把手机埋在外面了,”宾尼问,“如果我说位置,你能记住吗?”
“……能。”洛伊擦了擦眼泪。
“好,”宾尼把语气放轻松一些,将,“看来我们要成功一半了。”
“约到怀特女士,我们就成功一半了。”伊迪丝对雷昂说。
雷昂坐立不安地应了一声。
见状,伊迪丝有些疑惑地道:“雷昂,你还好吗?总觉得你心神不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雷昂纳闷道,“没来由地烦躁。”
“不要担心,”伊迪丝安慰他,“杰西卡会照办的,我们马上就知晓结果了。”
他们坐在校园咖啡馆的雅间里,奥斯卡一直一腔火气,被伊迪丝打发到楼下点单,杰西卡已经打电话邀请那位“怀特夫人”,可对方迟迟没有现身。
伊迪丝认为,雷昂可能在担心她半途改变主意。
“不是这个原因,”雷昂也说不好,他转移话题将,“你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伊迪丝闻言,笑了笑将:“是啊,死过一次,算是重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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