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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云来说说看,为什么觉得两幅都是假的?”主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对着现场观众说,“观众们肯定也很想知道苏云怎么会说出这么‘惊人’的答案吧?”
沈苏云望着底下的观众,眼底迎着顶上照下来的灯光,手心里有些黏腻,心口怦怦直跳:“嗯……是这样的,容祁和霆阅哥说的没错,沈先生的画色彩清柔、风格清秀、雅致、飘逸,也喜欢用汪同和牌的熟宣作画,他擅长没骨画法,没骨画法就是中国画传统花鸟画的一种画法,直接用颜色或墨色绘成花叶,而没有“笔骨”,就是没有用墨线勾勒的轮廓。”
他说着,看向主持人,见主持人用心地听着,这才又转向观众道:“每个画家都有每个画家擅长的技法,每一种技法用笔所用的力度、速度,墨和水的比例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我们做一道菜,也许摆在桌上的是一模一样的两盘番茄炒蛋,但是炒得人放了多少水、味精,炒得时候是怎么掌勺的,用的是什么样的火候,都是不一样的。上面两幅画,看似一模一样,但是在用笔上,擦、皴、点、染等所用的力道都不一样,都是在努力向原作靠拢,但都未达到原作的水准。”
“另一方面,左边这幅画的印章不对,沈先生的印章在溪字上是有个小小的缺口的;右边这一幅的宣纸……”他说着,看了温霆阅一眼,唇畔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是红星牌宣纸,不是汪同和牌的,宣纸虽都是熟宣,但显然这一幅画的宣纸更硬、脆一些。”
站在画作边上的温霆阅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
沈苏云这时在打他的脸。
这个沈苏云真阴险,说得头头是道,不是提前去用心做过功课,就是买通了节目组提前知道答案……不,肯定是买通了节目组提前知道答案,否则不可能说得这么专业!
想到这里,他面带笑容开口道:“哇,苏云你知道的好多啊,你以前一定是学画画的吧?不然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详细?”
宫曼妮亦一脸期待地望着沈苏云:“对呀,长知识了,你以前肯定是学画画的,节目组请你来,真是对我们恶意满满啊!”
沈苏云看着对面两人满脸和煦的笑容,心底恶心极了——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话语中充满了陷阱,自己如果承认学过国画,那就是胜之不武,欺负他们没学过的,而如果说自己没学过,那么就有作弊的嫌疑。
他无论怎么回答都会犯错。
“因为我认识沈先生。”沈苏云亦朝着众人微笑,清秀俊美的脸上那双灵动的眸子带着笑意,“可能有点胜之不武,我也不知道节目组会拿沈先生的画来出题目。”
“你认识沈先生?”宫曼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观众也齐齐发出惊叹声。
“对啊,苏云,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认识沈先生?”主持人亦好奇地问道,又补了一句,“早知道我们节目组应该把画作换成别的大师作品,???你占了便宜,哈哈哈。”
这话显然是在强调节目组没有作弊。
“不会吧,你居然认识沈先生?”温霆阅也做出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又问,“方便说一下认识经过吗?我父亲跟沈先生也有一点交情,不过他们俩是举办文艺沙龙的时候认识的,那你呢?”
他这看着是好奇,其实分明是不相信沈苏云的话,认为他年纪轻轻居然认识沈溪远,肯定是在吹牛。
沈苏云对着他笑了一下:“要是我说不方便回答呢?……节目时间宝贵,我们还是回到这个环节来吧?”
“你也姓沈,你和沈先生是亲戚?”容祁忽然插话,表情认真而疑惑。
观众席间传出一阵骚动。
沈溪远出自那个有名的沈家,是极有名的大师,国宝级画家,也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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