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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但公关部总监即刻领悟到了他的立场。她于是更小心斟酌用词:“虚假捏造的几率的确很高,但对于这类新闻,公众一向是宁可信其有,即使之后我们拿到证据反驳,也依旧会被部分人认为是资本操纵金钱博弈,比起追究真假,对又止伤害最小的是完全切掉这条新闻的一切曝光路径。”
寻常伴侣遇到这样的事情只需要直接打电话对质真假,是真的就大吵一架然后分道扬镳,是假的就选择相信并一起反击。但谈少宗没给祁抑扬这样的立场,祁抑扬失去了得知这条消息的最好时机,从两位下属手中接过这份新闻稿已经很难堪,现在的场合甚至不容祁抑扬有半分私人情绪,每个事业部他都有业务能力最顶尖的精英,现在他也被他们冷静提醒,排在谈少宗前头的,有又止、又止的员工以及所有投资人。
祁抑扬很少因为公事为难,但现在这公私掺杂的事件却的确令他觉得累,他只能先了解情况:“现在还压得住吗?”
“行动快的话问题不大,给出的时限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如果提出的条件没被答应就会立刻公开报道。爆料人不太聪明,和这个门户网站谈的是独家爆料,签了承诺函保证照片没有备份,网站那边确认过收到的的确是原件;他们之间的协议订的违约金并不高,所以即使最后网站违约不公开这条消息也很容易善后。我们也找其他媒体的熟人打探了一下,至少今早九点前都还没有收到消息。”
“条件是什么?”
“首页展示位投两年广告,CPM计费。”
祁抑扬没有立刻回答,两位主管很耐心地等着,他们也知道这个决定的确不好做,对方提出的这个条件无异趁火打劫。
祁抑扬把衬衫衣袖卷了两折,正好露出手表,墨绿色的表盘,表带看得出来并不是全新品。他盯着手表看到秒针走完三圈,终于做了决断:“找人认一下图片里是什么地方,这看起来不像是私密空间,尽可能把那天的监控调到,如果没有监控找找有没有在场的人,速度要快,不管是机器还是人,不可能完全没有目击者,”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接下来要说的话很不合心意:“做真假两手准备,广告投放协议让法务审好,也想办法找人把照片上的人找到,直接带到我办公室来,没有猜错的话爆料人和当事人是同一位,只有见到本人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副本。”
公关部总监身经百战,在业界也深受认可,但每次扯到祁抑扬的家事,还是觉得棘手又处境尴尬,她轻咳一声,问祁抑扬:“需要和谈先生也商量一下吗?”
祁抑扬抬眼看她,目光里竟然是不耐烦,反问道:“这关他什么事?”
下属离开办公室,祁抑扬把那张纸又翻转过来,他看了一会儿,拉开办公桌旁边的第二格抽屉,把那页纸放进去盖住了下面原有的照片。那是他和谈少宗结婚以后公关部或主动或被动拦截下来的各种偷拍爆料,主角均是谈少宗,甚至包括谈少宗和屠苏前不久一起从公寓出来的照片。
祁抑扬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照片时曾立誓事不过三,但抽屉里的照片早已不止三位男主角。
他想到谈少宗早上带着好奇问的那个问题。事实上他对昨晚的对话只有零星模糊的记忆,如果谈少宗不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讲到了那座小岛。他看着抽屉里那叠纸和照片,觉得自己昨晚酒醉之下的回答或许才是最佳答案——如果把谈少宗藏在没有人的小岛上就可以一劳永逸地避免更多照片出现,那他愿意现在就申请航线把谈少宗送过去。
祁抑扬一个上午工作效率都极低下,签字页有六份签错位置,楚助理头一次意识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十一点半,他签好字的广告投放协议扫描件被发送给那家门户网站。
公关部行动再快,也要等到下午四点才找到那家酒店调到监控。爆料人不知道是欠缺经验还是过于自信,并没有想办法销毁当天的监控记录。总监很懂人情世故,把光盘交给祁抑扬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我们还没检查过视频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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