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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倒,病去如抽丝,他这一病对身体总归是有损伤,精神总是比平时短。
唐嵘平时会抽两到三个小时去书房处理公事的,偶尔会开个远程会议,唐无有些比较重大的决定要和唐嵘报备的时候也会视频工作。但在陈温行病了的这段时间,他基本都没进过书房,整天整夜的守着他,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照顾得是无微不至。
陈清文都觉得很叹服像他父亲这么一种人物,会照顾他爸照顾的这么好。
只是陈温行精神一直都不太好,经常说着说着就犯困,歪着脑袋就睡过去了。唐嵘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头却有些担忧,这几天已经起了心思要带他回去再莱德好好养养。
陈温行心里头也挂念着陈清文和秦朗的事情,晚上的时候,在唐嵘搂着他要睡觉的时候,问了一句,“灰狼的儿子病好了吗?”
沈肆从有段时间没来看陈温行,唐嵘只告诉他沈青云生了病在医院躺着,沈肆担心儿子,加上他们这儿离医院有些远,就干脆回去住了。沈肆来看过陈温行两回,唐嵘一开个头,他就已经接下去要怎么说了,未免陈温行担心,也就顺着唐嵘的话说下去了。
唐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陈温行枕着他的胸膛枕的舒服些,“李九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陈温行耳朵贴着唐嵘的胸口,他说话时候带动胸腔鸣动发出的声音传进紧贴着他胸口的耳朵时候,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陈温行动了动,重新寻了个位置贴着,听着胸膛底下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等灰狼的儿子出院后,我们回京城吧。”
唐嵘有些诧异地想低头看他,结果下巴碰到他的头顶,唐嵘又重新躺好,手揽着他肩头,嗓音是又低又沉,陈温行都快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以为你会再待一阵。”
陈温行听着唐嵘说话的声音还有他胸膛底下的心跳声,已经渐渐有了困意,他声音低了低,“原本想的。”
“上回我问小文是不是认真想要和小朗结婚的时候,他说他是认真的。”陈温行一觉得困眼睛就开始酸,他闭上眼,声音已经透了些困倦,低声道:“既然我答应他要替他们挑个好日子,不回京城,我们怎么给他们挑好日子呢?”
唐嵘听出他话里已经带上困意,揽在他肩头的手轻轻抚了抚,却没有说话。
陈温行低声道:“灰狼我见到了,他答应我要去京城,到时候……让他参加小文的婚礼……”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更低了下去,这话也是说得断断续续的,“请上他们一家,还有……林先生他们,上回他生日……也请我们去了。”
“好,我知道了。”唐嵘侧了下头,再稍低一些,就亲到了陈温行的发顶,“困就先睡吧,嗯?这些我来安排。”
陈温行没应声,呼吸已经开始规律了,唐嵘将他搂紧了些,感觉到陈温行呼出的气息喷在他胸膛上,灼热而发痒,顺着他的体表,一路直达他心底。
在唐嵘以为陈温行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又低低地出声说了一句,“我总觉得,小文想要在结婚的时候做什么事情……”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有我们呢。”唐嵘另外一只手摸着陈温行的脸,拇指在他耳鬓摩挲着,“快睡吧。”
于是陈温行在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了。
沈青云也没过几天就已经出院了,他出院后带着喻之来看陈温行,听陈清文说他前两天也病倒了,当时想要来看望但是因为自己还不能下床乱走动就没来看他了。这会儿一出院,就和喻之一起过来了,他们俩大早上的就先到,沈肆说他中午会到,销完了假重新恢复上学时间的沈青泽哭唧唧地表示晚上才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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