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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一半之后,凌正民缓缓地将左边的车窗也关上,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里头传来他先前和唐嵘的对话。只是这对话掐了头,去了尾,只留下他质问唐嵘的那一段,他先前所说的那些有一半是心里话,可也有一半,是故意的。
凌正民头往后仰,看着车顶,来来回回一共听了三四遍的录音。在车速缓缓慢下来,在那等绿灯的时候才突然开口道:“等会儿你把我送回去之后,把这辆车拿去洗了。”
前面的保镖沉声应了一声,“是,凌先生。”
“东西我放在这儿,你明天……”凌正民说到这突然顿了顿,他想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等会儿我下车之后,你在去洗车的路上给陈温行打电话,确认是他本人后,把这个录音放给他听。”
保镖从车内后视镜里往后座望了一眼,应声道:“好的,凌先生。”
随后,凌正民没有再说话,他转了转头,从车后窗望出去,想要看看那辆车是唐嵘派人跟着他的,不过没找到。凌正民也不纠结,收回视线后垂眼看了看被捏在他手里的录音笔,他把玩了一会儿,才突然轻笑了一声。
陈温行?
他不可能会再一次让他回到唐嵘身边,以前是他没有及时发现,也没有能力去把他从唐嵘身边剥去,但现在他还想再回来?那还得看他同不同意。
这二十多年,每次回来见唐嵘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让他觉得,没有了陈温行,身边再也没有人的唐嵘,就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属于他的感觉。等他成功经营起他的势力,唐家很快就不会属于唐嵘这个人的,而是任何一个对唐家有野心的那些人的。
到时候,唐嵘除了属于他之外,也没有再有别的选择。
可是陈温行的到来,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居然真的是唐家的血脉。而有了唐家的血脉,就是唐嵘下马了,他也会被赶鸭子上架,根本不会像唐无身份是个女人那样好处理。
只是可惜,他费那么多功夫,却抵不过徐高平那个蠢货塞了屎一样的猪脑子。
“凌先生,到了。”保镖的话打断了闭眼假寐的凌正民,他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将一直捏在手里的录音笔放到一旁,理了理领口后下车,随手将车门关上。
见他下车了,开车的那名保镖转头看了眼后座,就看见放在旁边他伸手就能勾着的地方上头那只黑色的录音笔,他稍稍起身伸手拿了过来放进上衣的口袋。随后油门一踩,车子缓缓地驶了出去。
跟着凌正民的那辆车见他进了公寓楼,又看了看那辆开走的车,留下一个人看着凌正民,随后开车跟了上去。
回到楼上的凌正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头底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轻笑了一声,转身回去开了瓶红酒。在看着红色液体缓缓倒进高脚杯内时,凌正民眼里溢出一丝不太明显的暴戾。
他饮了一口红酒,从身上摸出手机,调出最近通话里头司进的联系方式,手指轻点了一下,电话就拨了出去。没等上两秒,电话被接通,司进冷漠到近乎平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回来了?]
凌正民双眼闪了闪,笑了两声,“怎么?这么担心我啊?”
那头的司进没应声,凌正民就是想了想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一定是一如既往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他又喝了一口红酒,这回喝的有些过急,溢出一点酒液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不一会儿就沾了他衬衫的衣领。
凌正民这一口几乎把酒杯里的那些都喝完了,他放下后,还吁了口气。
大概那头司进听出来了,[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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