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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开水缓缓注入,彻底泡开茶叶,他说道:“昨天发现的他尸体,尸检死亡时间在头天晚上。”
倒尽所有开水之后,唐嵘又重新接了壶水放在那烧,他将手上冲泡过一次的茶壶里头那个过滤杯重新去取出来,将茶壶里的茶水倒掉,再重新把过滤杯装回去。完成这一切之后,唐嵘才重新转过身,边等着开水开,边说道:“死亡原因属于窒息,他留了封遗书,直指他对在唐家私底下的贪污,财务虚报,公挪私用表示忏悔。”
“因为他不想让唐家其他的长老蒙羞,所以只能选择自杀。”唐嵘伸手将一脸震惊的陈温行拉过来,两手圈着他腰,“现在不仅警方在介入调查,暗堂也在调查这件事情。”
陈温行毫无所觉地满目震惊道:“但是,但是他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
“他当然不会。”唐嵘手圈着他,平静道:“他虽然性子暴躁了点,但可不是个没脑子的。”
不然也不会当上唐家的长老,只是相比起唐家的其他长老来说,性子冲动急躁的祝经武就显得没脑子了些。实际上,以前的祝经武可是个敢打敢拼有话也不藏着掖着的男人,但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财富和权势侵蚀了他的脑子,所以现在的祝经武做事开始越来越不干净。
即使这样的祝经武,永远都不会做的事就是去自杀,他的将来是要享受自己的财富的。自杀?在他的人生中没有这个选项。
是以祝经武的死亡就是不用暗堂的人调查,都能知道他是被谋杀,而这个人是谁,才是暗堂的人需要调查的。
“那为什么……”陈温行看着唐嵘,话才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双眼里流露了些着急的味道,“因为你,是不是?”
开水烧开之后响起了警示音,唐嵘松开陈温行,侧过身端了过来,在距离茶壶口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开始往下注水。水声潺潺,唐嵘看着染上红色的茶水,平静道:“是。”
唐嵘将壶里的水倒尽后,将空壶搁在一旁,又拿过茶壶盖轻轻盖上。他转过脸,看见了陈温行脸上流露的一些担心,觉得胸口处一暖,转回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安抚地轻声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
陈温行看着他,微微抿起嘴,对于他的话并没有表示赞同。
见他这样,唐嵘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过陈温行的身子,揽着他往外走,嘴里解释道:“祝经武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说将他的那些事情公司会介入调查之后才死,这点确实能把他的死因引到我身上。”
唐嵘按着陈温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坐在他旁边,微微侧着面对着陈温行,继续说道:“但是你都看出来祝经武的死是冲着我来的,其他人未免看不出来,会有人怀疑到我身上,但没有人会傻的直接来质问我。”
唐嵘没说的是,他派去监视祝经武的那个人被暗堂带走了,而且在隔天就死了。暗堂的人先前或许会如同唐嵘所说或许不会直接质问他,但在暗堂里的人,还是原先唐嵘手底下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那就不一定会如唐嵘所说的那样。
毕竟暗堂不好进去,可唐嵘不一样。
不过这些唐嵘没和陈温行说,免得他瞎猜。
“对方其中的一个目的大概是原本想要阻止唐家的内乱,祝经武一死,不管是不是我做的,这事儿都能给他们一个警钟,现在那些长老更会兔死狐悲地一致对外。”唐嵘继续说道:“所以我要再想引起唐家的内乱,就不太容易。”
陈温行眉头皱得紧紧地,思绪随着唐嵘说的话活泛出去,他下意识地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这是他一贯思考的小动作。
仆佣将唐嵘先前泡好的那壶茶端上来,分别替陈温行和唐嵘都倒了一杯,随后又默默地退出去了。唐嵘等人走后,转头看向陈温行,发现他的小动作时目光沉了沉,他伸手用指腹去蹭了蹭他的嘴角,等陈温行骤然惊醒时才说道:“放心吧,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陈温行原本皱着的没登时拧得更紧了,“这不算大事儿还有什么才能算是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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