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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力道却轻柔得不可思议,和他呼吸一样。
颜意微微抬头,看进他长长睫毛下寒潭化冰的眼里。
因为刚刚练剑,郁宴的手指温热,当他按在颜意的嘴角,轻轻揉开口脂时,颜意被碰触的唇瞬间滚烫了起来。
两人呼吸都很轻,轻轻地交缠,和忽然对上的视线一样。
颜意连忙移开视线。
用声音掩盖被美色冲击得乱七八糟的心跳,“你,那个,多大?”
“什么多大?你不知道?”
一定是氛围太奇怪,颜意再正经不过的心竟然想歪了。
郁宴:“你不知道我年纪?我二十有三。”
竟然,已经过去十三年了吗。
颜意的心又被揪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喃喃道:“我比你大一岁。”
郁宴目光里让人沉溺的东西变成怀疑,他打量着颜意:“二十四?又瘦又小又弱,看起来只有十七。”
颜意:“……”
他该高兴吗?
“你也又瘦又小又弱过。”颜意低声嘟囔,比他还小。
“你说什么?”
爆马的危机让颜意一慌,“你又高又帅!”
“帅?”
古代人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颜意改口说:“又高又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好看得犯规,好看得让他都不正常了。
郁宴轻嗤一声。
颜意以为这位太子对他这种马屁毫无感觉,甚至在不屑时,就听他说:“我不仅又高又美,还文武双全,坐拥天下。”
颜意:“……”
颜意哭笑不得。
即便迎着十几年风霜雨剑,长成暴君的模样,小时候的傲娇依然存活在身体里某一处。
这样真好,颜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他来这里后,笑得最自然开心的一次。
郁宴收回目光,冷声道:“快走,上百人在等你一个。”
怎么又不开心了?颜意收起笑,认命跟上他向外走。
郁宴昨晚说过,今天带他去秋猎。
秋猎要去宫外,要在经过皇城一段路。
颜意跟着郁宴坐在銮舆中,掀开帘子向外看,目光所至,但凡活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跪着,头垂在地上。
再次感受到皇权至上的同时,承受这么多人的跪拜,颜意浑身不得劲。
会折寿吗?
郁宴冷哼一声,脸色沉了一分,“不想在这坐着,就下去跪着。”
颜意:“不想被跪拜,但想跟你坐一起。”
郁宴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外面,没说话。
颜意心情好了一点,好像摸索到和这位暴君的相处之道了。
“能不能把手机,就是那个长长方方的东西给我?”
“看你今天表现。”
到皇家猎场时,颜意跟在郁宴身后从銮舆中下来,震惊到不少人。
广阔的草地上已经搭好高高的看台和休憩区。
颜意远远地看到皇后和一个熟悉的人。
现在很奇怪,先皇已逝,太子手握大权却怎么都不登基,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原本该是太后的人,称谓就很尴尬,既然太子还是太子,只能尴尬地继续称她为皇后。
皇后身后站着的是何公。
昨晚本该被抓去点天灯的人。
颜意觉得这位皇后和何公也真有意思,好不容易保住一命,不是该躲得远远的,不要在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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