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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若铜铃。

太可怕了,这真的太可怕了!

明天陈昭就要走了,捉弄陈昭的机会就在今日,越寒不想放过,乖巧地微笑走来。

陈昭认为自己天使一般的寒寒,在此刻化身恶魔。

眼看越寒就要逮着陈昭,突然,楼梯口传来了略显困惑的声音:“楼下的水管炸了?”

陈昭双目一亮,如同见到再生父母。

越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保温杯盖子盖上,转身,望见楼梯口的兰彻搭着扶手慢步下台阶,另一手随意地擦着头发。

发丝如墨,水滴淌落,胸口大片的肌肤暴露于空气下,深刻的锁骨如雕刻而成。

越寒握着保温杯的指尖细微颤抖,随后,鼻腔内传来一股热流。

兰彻擦拭头发的举动戛然而止,脚步也顿下,直勾勾地看着越寒。

越寒被这视线看得脸上发烫,别过头,啪嗒一声,地面传来一声脆响。

陈昭猛地扭头:“……你流鼻血了?!”

越寒的脑袋一片空白,流鼻血?他吗?

是中药的关系吗?可是系统不是说这药没问题吗?难道是太补了?

越寒下意识想伸手去擦,陈昭让他后仰,他乖巧听话,脑后另一双手拦截他后仰的动作。

兰彻说:“别仰头,会流到喉咙里。”

兰彻引导越寒坐在沙发上,另一手勾着越寒的下巴抬起,略微前倾15度。随后又用拇指和食指压住两侧鼻翼,越寒觉得有些酸痛,却紧张得不敢动弹。

兰彻的手很热,还有些水汽,应当是刚刚洗完澡。

此刻近距离靠着,兰彻身上的体温随着清爽的沐浴露气息,如瓢泼大雨浇在他的身上。

无法逃避,也无法遮挡。

大致过了四五分钟,兰彻才松开手,鼻血已经不流了。

但兰彻的手指上不可避免的粘上了些鼻血,他抽过纸巾,先帮越寒擦着血迹。

越寒紧紧抓着保温杯,那味道似魔物侵蚀兰彻的感官,兰彻喉间一动,才勉强压下呕吐的想法。

他知道这股奇特的味道从何而来了。

二人靠的近,那味道时刻缠绕身畔,兰彻异常复杂地低头看着保温杯:“……这里头装了什么?”

为了避免越寒诚实地说出壮.阳药,陈昭先一步开口:“这是感冒药,寒哥最近有点小感冒。”

从未见过味道如此之冲的感冒药,如果是兰彻要喝这玩意,他宁愿自己感冒一辈子。

兰彻问:“好喝吗?”

越寒摇头,真的很苦。

兰彻顺势拿过保温杯,见里头还有部分没喝,以为越寒还要喝,狠了狠心,抬起下颚一股脑灌了下去。

剩下的都是浓缩的精华,最苦最刺人最让人畏惧的药渣都混在其中,这一口差点把铁血硬汉之兰彻的眼泪逼出来。

兰彻心尖都在颤抖,费劲地把保温杯放在桌上:“我也感冒了,不介意我喝一口吧?”

越寒:“那是我喝过的。”

兰彻歪了歪头,抽出纸巾擦拭指尖略有干涸的血迹,微微一笑:“所以呢?”

最后这包中药还是没能送出去,越寒认为这中药存在副作用,哪怕陈昭不断上诉,都被越寒无情驳回。

陈昭眼神哀怨:“你就没想过你的鼻血是另有原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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