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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上去?”
兰彻斜睨他一眼:“我烧到39我也会上,你会拦着我吗?”
会,当然会。
但罗范范知道,自己拦了也没用。兰彻为了演戏可以付出一切,发烧到39度算什么?
只要不是手断了、走不了路了,兰彻都会演下去。
最可怕的是,越是在条件困难的情况下,兰彻的爆发力越强。
越寒和徐星辙已经站在悬崖上,三十多米的高度并非小事,光是站在悬崖口往下看,就能感受到一股寒意往脊椎上逼。
徐星辙面色同样惨白,他和越寒都有点恐高,而他的恐高比越寒严重。
但越寒都不退缩,他也绝不会退缩。他不想自己在某方面再输给越寒。
冷风猎猎下,浅色的背景基调如一副诗情画意的水墨画,二人一黑一白衣袖翻飞,似画中仙从天而降。
司空澜躲过白明一剑,飘飘然落地:“你当真要杀了我?”
“杀了你,是我自小的渴望。”白明无情道。
白明的剑法凌厉,二人的身手旗鼓相当,司空澜无意伤他,因此几十招过去,很快便落于下风。
司空澜的手臂被撕拉一声划开,里头汩汩流着鲜血。
司空澜面不改色,说:“你杀不了我的。”
白明突然变得暴戾,眼底泛着猩红:“司空澜,去死吧你!”
他从小在与司空澜竞争,他靠他人的剩菜剩饭得以存活,被司空武当街接回魔教收为义子,原以为他的好日子要来了,没想到迎接他的是第二个地狱。
司空武有亲儿子,他的儿子比自己优秀、比自己出彩,处处皆胜自己一筹。
光是对视,白明便感到一股不受控制的自卑弥漫而上,像是雪崩而来。
眼前的人风光霁月,似霜雪化作的圣洁,一出生便拥有荣华富贵。而他风餐露宿,狼狈不堪,过着比恶犬还要污秽的生活。
儿时一眼,便成执念。
他必须要杀了司空澜,他一定要证明自己比司空澜强。
一定。
二人的打斗逐渐靠近悬崖边上,按理来说白明应该一个失误身体往后仰,司空澜伸手去抓他,最后二人又扭打一阵,再一齐跌落悬崖。
可徐星辙怎么都无法将后仰的姿势做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身上吊着威亚,知道下方也会做好防护措施,也知晓入水时工作人员会控制好下降速度。
可他依旧不敢。
每个人都有天生恐惧的物品,有的人天生怕虫子,有的人天生怕蛇,如同他天生恐高。
他不是没想过去克服,可克服自己畏惧的某一项事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脑告诉自己不要怕,可自己的身体总是会先一步发出畏缩信号,让你无法前进。
徐星辙已经从角色抽离了,白明是不会怕高的,他现在是徐星辙。
他看着越寒,越寒漆黑的眸光如沉淀的湖水,静得让人发慌。
徐星辙看了越寒数秒,二人的静默如风起云涌在身边流淌,虽然没按照剧本上的演,却比条条框框的剧本更有意境。
两个人是互相欣赏的存在,却因为各种不可抗力因素不得不成为对立身份。
司空澜虽然是司空武的亲生儿子,心怀仁善高风亮节,他看不惯司空武残忍杀戮的做法,一心想要阻止;而白明身为司空武的养子,放荡不羁杀人无数,是司空武手下最听话也是最锋利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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