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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和他有关?
不,不可能。
越寒不可能知道。
走廊上的钢琴曲戛然而止。
纷扰的调笑脚步声夹杂而来,陈昭走在越寒身侧,显然有些担忧。
陈昭鲜少见到越寒这样的面孔。
阴郁,压抑,潜藏的愤怒。
犹如随时会一齐爆发。
越寒往一边退让,不去和人抢道。这一群人并排行走,人太多了,难免产生碰撞。
那人不耐地啧了一声,抬起手臂猛拽过越寒的肩,蛮力往后一扯,另一手也随之举起。
越寒轻而易举地制服住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越寒抬着眸,漆黑的眼底如深不可测的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年轻,俊秀,打扮潮流。是一个富家贵公子。
而眼前人身边的人群围绕中央,是一个矜贵优雅的男人,眉宇之间流淌着高雅的傲然。
越寒转移视线,眼角瞥见陈昭的面色微变,继而将视线全然落在眼前男人身上。
他知道是谁打的了。
陈昭身为一个合格助理,在情势紧绷情况,需要第一时间维护自家艺人形象。
越寒垂在一侧的手握作拳状,仿佛随时会攻击对方,陈昭忙拉住越寒的手腕:“寒哥,我们走吧。”
越寒是一个黑料满身的艺人,好不容易逐渐洗白,收获小批新粉丝,他绝对不能让越寒再出打架斗殴事件败坏路人缘。
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是钢琴界享誉盛名的小团体。
越寒认真地看着陈昭,陈昭的眼底表情写满乞求,心头宛若压下一座巨石,浑身血液都遭遇堵塞。
越寒松开了手。
对方借着力甩开越寒,挑衅似的转了圈手腕:“这不是娱乐圈的越寒吗?你也配来音乐馆?来糟蹋乐器吗?”
李延站在谢深一侧,谢深冷眼旁观着一切,显然没有插手的意思。
越寒看着李延手中的音乐协奏曲大赛入场券,没有说话。
越寒拉过陈昭往一侧走。
李延喊住了他:“听说你要参加《明星音乐赛》?巧了,我也要参加。”
李延不同于谢深,谢深因为徐最的扶持在圈内名声大噪,整体的格调上升了不知道多少层次。
别的钢琴家想获得相应的名气,还是得参加一些高曝光活动。
电视节目是最好的选择。
越寒并未回头:“是挺巧的。”
“深哥还是特邀评委呢,不过让深哥参加这种节目,确实是委屈深哥了。”李延道,“毕竟深哥是要站在国际舞台上的艺术家,怎么能和肮脏的娱乐圈扯上关系呢?”
越寒总算驻足,他偏过头,微微一笑:“就凭《钟》吗?”
谢深冷傲的神情一滞,面色不善地看着越寒。
越寒依旧在笑,笑得温和友善,宛若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什么叫就凭《钟》?你知道深哥那一曲《钟》的技法有多难吗!这不仅仅是演奏级水准了!你不懂就别瞎说。”李延皱眉。
越寒与谢深对视顷刻,轻笑地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道:“《钟》啊。”
“谢先生,您还弹得出来吗?”
“那绣花枕是什么意思?他这样的废物连钢琴键都没摸过吧?居然说深哥你弹不出《钟》。”李延义愤填膺道。
谢深喝着茶,垂下眼眸:“圈外人不懂,你又何必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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