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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基本上就处于这种状态,如果掀开那层遮掩的隔板,戾气爆射而出……一定会殃及池鱼的。
它才不会做那条鱼。
小鸭嘴兽老老实实地抱着自己的竹篓,在桌面上踩来踩去,有意无意地制作出动静来,既刷了存在感,又不至于招人厌烦,免得自己被落下。然后尾巴勾着自己的竹篓,免得竹篓被落下。
帷帐翻开。
小鸭嘴兽看着大大大王疲惫的脸,无意识地抬了抬爪子,又放下来。
他并不需要睡眠进食,别说一夜不睡,就算是一年半载不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今天的男人面无表情,一身黑衣,看起来没什么生气,浑身透出浓烈的绝望和空茫。
这种气息,这一刻比上一刻更不稳定,随时……随时都会生出变化来。
那人换了一身新衣裳,鸿元把人抱起来,顺手从桌上提起来小鸭嘴兽。推门下楼,大堂里空空如也,清晨柔软的曙光映在路面上,男人脚步顿了顿,双目寒光骇人,街上人来车往,携亲带友出行,只有他……只有他……
小鸭嘴兽被提着后颈,捏得它后面的皮肉有些多了,有点喘不上来气。小鸭嘴兽瞪着脚踩在方棋身上,给自己的气道多留出来一点呼吸的空间。
怀里微小的动静惊动了男人,他飞快地低头看,小鸭嘴兽怯弱的无辜的看着他,小声的叽叽一声。
掩不住的失望痛心,继续往外走,外面停着一辆古拙朴素,宽敞大方的马车。小鸭嘴兽呆呆的看了一会,什么时候有的车?
马车前有白衣小童掀开车帘,鸿元带着一大一小钻进车厢里,帘子放了下来。小童子在前面赶马车,走得极快。
小鸭嘴兽藏在角落里,车厢里宽敞极了,大大大王依然抱着那个人不放。它悄悄的走过去,爪子勾了勾那人垂在地板上的衣服,讨好的咕叽。
鸿元抱着人,突然低头看它,道:“你们缘何相识?”
小鸭嘴兽眨着黑眼珠看他,鸿元提醒道:“在风瑶山。”
在我看不到的那段时期,他是怎么度过的。
小鸭嘴兽依稀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反而更让人恐惧,它小声的叽叽叽吱吱吱。结缘于一条大蜈蚣,两只大蜈蚣爬到他脸上,吓得他两手乱飞,一只蜈蚣甩进它嘴里吃了,另一只甩到地上,也被它逮住吃了……
……
小鸭嘴兽一刻不停的说,此时的男人像是一棵树,它说的话都是他的养分,甚至有种靠它说的话,他才能平静下来的感觉。
它说到口渴,吞了吞口水停了一停,大大大王垂眼望过来,无惊无喜,小家伙颤了颤爪子,扒着方棋的袖子摇,那人不理他,小家伙苦着脸叽叽,偷偷骂过你,熊孩子,不识好歹,但是又会努力的叉鱼抓鸡,说你太瘦了,竹竿一样,要补一补,小孩子胖一点才可爱……
那人不动不说话,一直睡,也不吃东西。但马车照样是一天两回的停,早上出发,中午停一次,找地方吃饭,继续赶路,傍晚停一回,住宿歇息。
晃眼过了几天,那人再没有醒过来。大大大王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抱着他不撒手,也不给它近身的机会。它虽然还留在车厢里,但只能远远地看,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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