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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鲁!君子动口不动手!”陈猷庸努力挣脱了一下,却发现谢临风力气极大,稳稳地揪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面色一沉,冷笑道:“听说这一次江陵府的院试可是出了大问题。”
想到这儿,陈猷庸又得意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还有许多人留下看热闹,更加满意,底气十足地说道:“这次江陵府的院试可是有人泄题,谁知道你这个小三元的名头里有多少水分?”
陈猷庸身旁的两个学子听完这话也是露出一声嘲笑,其中一个学子更是用鄙夷的目光望着苏晏。
“科举舞弊!?”
“不会吧?”
“这么大的事情没一点儿风声?”
周围还未散去的新生也是大为吃惊,人群中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毕竟科考泄题,与他们这些秀才自身的利益息息相关,这一次院试能悄然泄题,那下一次乡试的时候呢?
“你可是有证据?”范康成见苏晏被人为难污蔑,也不由得出声道。他倒是知道陈猷庸,见他突然来找苏晏的茬有些奇怪。
陈猷庸是湖湘府知府的亲侄儿,若是真有科举舞弊,那谁知道这次湖湘府的科考知府大人有没有给自己的亲侄儿行个方便呢?
“科举取士乃国之根本,若是真发生了科举舞弊的现象,那圣上必然不会不管不顾,江陵府的学子也定会写文批判,将此事闹大。难不成十几年寒窗苦读的人甘心让那投机取巧之人占据自己的名额?”范康成意有所指地说道。
陈猷庸听了他这话倒是一脸不屑,冷笑着说:“这次之所以没闹大,是因为上头有人压了下来。”
他又得意地昂首道:“你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不过是平头百姓。若是你家中有人官职够高,也能得到风声。”他话语中带着一丝高傲。
苏晏听罢倒是感觉好笑,自己跟陈猷庸无怨无仇,不知为何对方偏偏要在刚入学的时候坏了他的名声。
拿一些漏洞百出、似是而非的话来混淆视听。
这一次江陵府院试确实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但后来苏晏在船上和二哥他们聊起这事情,听陆弦之说到过,当此事被当今圣上知道后,立马派了锦衣卫下来督查此事,江陵府院试之后的两场考试都是在锦衣卫的暗中监督下进行的。
再说了,他要是真想着作弊,还用得着物理手段?
恕我直言,在开挂这方面,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他可是带着金手指的男人,群里四个大佬不论是谁都可以单挑当今状元了。
“所以你听罢这传言,就想来我面前嘲讽我一番,讽刺我是名不符实的小三元?”苏晏也上前一步,和谢临风并排站着。
“你若是真想伸张正义,有证据的话,那便直接去状告我科举舞弊罢了,把我抓进大牢里,岂不痛快?没证据只能在这儿逞一时口舌之快,往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这我也会啊,改天我也随便寻个由头说你这次院试作弊可好?”苏晏真是气笑了。
“你说家中有高官之人才知道这消息,那看来你家人官职还不够高,接触不到核心消息啊。你可知江陵府后来加试的两场院试都是在锦衣卫的严密督查之下进行的?我若是能在锦衣卫眼皮底下作弊,我还能站在这儿?还是说你在质疑锦衣卫办事不力?”
苏晏盯着陈猷庸冷冷地说道。
他生得明眸皓齿,一双大眼睛熠熠生辉,此时生起气冷下脸来,直叫人痛心怎会有人舍得让这玉一般的人儿生气呢?
看到陈猷庸听到锦衣卫时茫然害怕了一瞬,苏晏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故意慢吞吞地说道:“看来你并不知道啊。你果真是打心眼儿嫉妒我,自己考的名次拿不出手,就嫉妒我这真材实学考来的小三元。”
苏晏忽然恶劣地一笑,眼里闪着狡黠,他叹气道:“你若是现在就嫉妒我,那可早了点!那院试不过是考个秀才而已,我也不放在心上。且不说我之后还会考举人、考进士,就单单在这云山书院的各种考试里,我也能狠狠的压你一头。”
虽然这话听着真像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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