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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
他站在薄暮最后一抹斜晖中,眼看着金乌彻底沉睡,而冷月还未升起,天色是暗淡的蓝色,到最后天色彻底黑下来,他终于下定决心。
要是能救回来,那就让裁冰自己选择,若是裁冰真的无药可救。就遂了他心意吧。
他心思落定,才反应过来,这段日子里形影不离让他头疼的魔尊不知道去哪了。凌让谨站在寒风中,忽然就很想见步繁霜。
然而宿音山上下居然没有步繁霜的踪影。最后是山门弟子说看见秋公子匆匆忙忙下了山。
凌让谨正琢磨要不要出去找找时,一抬眼就看见步繁霜顶着秋长天的脸若有所思地慢慢走上山。他一抬头,正好和站在山门前向下看的凌让谨对上目光。
月色如水,凌让谨提着一盏灯站在山门前,虽说身后是气象万千,巍峨耸立的仙盟,但是不知为何,步繁霜忽然眼觉得前场景更像是流水江南,杏花树下,竹舍一间,心上人提灯待归人。
于是他们相视一笑,凌让谨提灯向下,他漫步向上,漫天萤火的竹林山道上,他们月下重逢。
当天晚上,他们终于没有再折腾。凌让谨安静处理公务,步繁霜坐在窗下品茶。到有了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凌让谨处理完事务,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做什么去了?”
步繁霜懒洋洋道:“萧拟家野鸡跑了,过来找我嚎,说是三界集市他不来了,要出去找人。”
凌让谨心头一跳,面不改色道:“他和野鸡到底有什么渊源?”
步繁霜似乎想到什么,哼笑一声:“萧拟什么都不错,就是情情爱爱上纠缠不清。他喜欢那野鸡,但是那野鸡杀了他哥。他哥又是一手把他养大的,他又想给他哥报仇,又舍不得心上人。就把野鸡留在身边天天盯着。要我说要么就一刀杀了野鸡,长痛不如短痛,要么就忘了他哥,干嘛干嘛,一个魔修,欺师灭祖怎么了?”
步繁霜说的太过理直气壮,凌让谨竟一时无法反驳。他思忖片刻:“或者我去劝劝萧拟?”
步繁霜把茶杯一放,又倒了一杯茶,溜达着送到凌让谨手边:“关心他作甚?我已经叫人去找了。要不是萧拟那一帮人是我一手带入孤山的,多少也算是朋友。不如就他这么优柔寡断的劲,我早就把他扔到边疆吃沙子抢地盘了。”
凌让谨笑了笑,接过那杯茶,浅啜几口,又问道:“繁霜,你可认识擅长魂修之人?”
“不认识。”步繁霜思索了下,“那心法练起来,要么一步飞升,要么一事无成。而且多用来救人超度,虽说叫魂修,却无法操控魂魄,魔修练来做什么?不能打架还不容易飞升。一般只有你们道修有些吃饱了撑的喜欢济世救人的才会练。你问这个干什么?”
凌让谨失笑:“我今日收到往日好友传信给我,说他魂魄受损。我想帮帮他。只是魂修人少,且多为散修。我这边毫无踪迹,才想起问你。”
步繁霜沉思许久,忽然道:“我听我爹说过,他年轻时遇见过一个魂修,自称叫做凝落宫人。不过他后来去找这个凝落宫却并未找到。”
凌让谨眼前一亮:“有了名字就好办,我可以让我用眠月谷名号告知天下,眠月谷中人需魂修救命。若有意者,可来一会。”
步繁霜嗤笑一声:“什么朋友,这么上心?”
凌让谨立刻笑道:“已有家室,不忍心看他家家破人亡。”
步繁霜耸耸肩:“心虚什么?就是看你忙得慌。不过这门派既然不爱出头露面,到也未必就能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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