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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大人暗暗想着,却不敢出口,于是冷静道:“见招拆招,堵悠悠众口,西平王被百姓称之为战神,尤其在西北极得民心,并非寻常男子,若百姓觉着您与西平王无过,必能堵住别有用心之人的嘴。”

楚策满意颔首,“骆大人言之有理,至于朝堂上,便有劳骆大人。”

被委以重任的骆宽当即便想反悔,忍了又忍,方才道:“臣遵旨。”

但事情的发展远远比骆宽想象中顺利得多。

梅庚早已料到他与楚策必受天下诟病,故此先前才毫不避讳地与小家伙亲昵暧昧,即便同为男子,在坊间他与楚策也早已被传成情深伉俪。

朝堂反对之音倒是不少,但有几个人真的在乎他与楚策是不是断袖?

各有利益牵绊罢了。

故此不少朝臣合力,弹劾西平王滞留永安,居功自持,言行放肆,藐视天恩,狼子野心。

总之,此人为佞臣,实在当诛。

狡兔死走狗烹,历来如此,本以为楚皇会顺意对西平王发难,谁料楚皇将折子通通带上早朝,逐一应对,却也不过一句话——朕准的。

再有多言者,便被御史台追查不休,接连贬黜数位朝臣后,他们总算是歇了心思,不敢再招惹西平王。

甚至不少曾以为淮王同西平王做戏者,此刻匪夷所思——这两人当真是一对?

手握实权,稳稳当当立于高处时,便足以蔑视天下人。

譬如先前贪图享乐醉生梦死的先皇,不也是安安稳稳地在龙椅上享受了一辈子。

楚策登基不过一月,梅庚收到陆执北的信,恭贺之余便是惴惴忧心。

梅庚思忖着,提笔回了一封信,提及先前与陆大小姐和离的赵贤,前几日因花柳病病逝。

新君改国号绥和,与前世接下的烂摊子不同,如今的大楚已非昨日可比。

绥和一年春,天降灾,水祸起。

前世那场水患,竟提前数年,汹汹而至。

瞧见奏折时,梅庚与楚策同时沉默。

这些年因疏通水患挖掘分支,但到底需要时日,并未完全竣工,来势汹汹的水患吞没城镇村庄,终是未能躲过前世劫数,甚至这水患还提前了几年。

朝堂上下再次紧绷不已,也无人在乎西平王与陛下那些风月事,忙于赈灾事宜。

风月楼,沁着茶香的风雅之地,连丝竹之音似也染了新茶淡香。

“林书俞跑了。”柳长诀神色微冷,“我的人没拦下他,看其路线,应是要去北地。”

“北地?”梅庚细细思量。“忠王的封地?此人不除必定要兴风作浪,绝不能留。”

林书俞绝不是个安分的主,他如此果断地弃了楚洛,必然是给自己准备了后路。

“我知。”柳长诀抿了抿唇,“淮水水患不可小觑,又来得太巧,我担心洛阴教会借此做文章。”

是太巧,新君刚刚登基,便出了这场天灾。

梅庚忆起,当年也是因那场水患,天下人指摘上位者无能昏庸,方才引得天神降下天罚。

思及此,梅庚袖内的双手蓦地攥拢,面色紧绷而冷峻,“不是还有个替罪羊吗。”

柳长诀一怔,“什么?”

梅庚眼里尽是阴鸷冷色,缓缓道:“楚恒之。”

若论昏庸无道,这位做下的事天下有目共睹,可不就是现成的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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