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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向来无悲无喜情绪淡漠的柳公子冷笑一声,眼底涌上不自知的厌恶。

裹着大氅的少年弯起眉眼,笑意盈盈道:“多谢兄长。”

“……”柳长诀僵住,沉默片刻,睨去一眼,“谁是你兄长?淮王殿下慎言。”

言罢便兀自转身,纤尘不染,仍是云端之上的风月公子。

“皇室最是无情,我儿切记,莫要轻信。”

柳长诀脚步微顿,无声哂笑。

——兄长?

皇室兄弟,哪个不是生死仇敌?

西北之地,饶是快马加鞭,梅庚赶至云州时也已是二月末。

云州原本并非西北边境,征战下来数次失城割地,便退至了云州驻守。

藩王封地内,年纪轻轻的西平王便是西北之主,当年西北之战,驻守西北的西北军大多亲眼见过少年将军的骁勇风姿,如今西平王归来,西北的臣子与将领自是欣喜不已,险些鸣鼓庆贺。

刚到云州一月,梅庚便收着了柳长诀递来的消息,柳先生惜字如金,吝啬于笔墨,只说林书俞近日收敛许多,其背后势力尚无头绪。

梅庚稍作沉吟,挥笔落墨,回了篇洋洋洒洒长篇阔论的回信,以暗线悄悄地送回了永安。

——回给柳长诀的只有寥寥数字,表示自己晓得了。

剩下的尽诉相思之情,墨迹深深浅浅,字里行间皆是缠绵悱恻,是写给淮王殿下的。

秦皈在外叩响了门,道:“王爷,葛楚来了。”

梅庚微顿,“让她进来。”

同秦皈一起进来的是个身着窄袖纯黑长衫的女子,如男子般束发,飒爽利落,可容貌却是难作假,一双媚眼生得多情,明眸皓齿,十足十的美艳,只是不苟言笑,神情刻板。

“参见王爷。”葛楚行了一礼,自袖中取出密信递上,“西夏姜氏暴虐,逼迫周边部族如朝贺大楚般缴纳税贡,有反抗者下场皆是血洗灭族,如今西北部族只剩鞑靼诸部与汪古诸部,若我们要动手,务必趁二族未灭时,方能成事。”

梅庚稍有失神,前世他出征时,西夏几乎已然霸占整个西北,那一仗他赢了,是因彻底摒弃所谓的明刀明枪兵法阵法。

西夏人狠,手段卑劣,他便更狠,不就是搏命?豁出去了打,捉了个将领便一块块地拆他骨头,拆一块当着他面便喂给饿犬一块,听着自己血肉骨头被嚼碎吞咽,拆到小臂骨时那人便忍不住哀嚎着将布防交代个清清楚楚。

加之彼时西北平定不久,狼烟四起,竟真让他寻着机会狠狠打了场漂亮仗。

不过刹那,自回忆中抽身,梅庚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密信,是线人回禀的各部族近况。

“夏人埋在城中的钉子先不要动。”梅庚略挑起唇,漫不经心地将那密信叠好,“还没逼到时候,让线人再添一把火。”

前世与西夏自金乌岭一役后,时隔五年方才再交手,而他将这时间往前推些,西北部族暴乱提前,他便可趁乱下手。

“属下明白。”葛楚颔首,便退了出去。

秦皈始终抱在怀的剑被扣在腰间,黑衣之上贴了软甲,他开口道:“王爷,若与西北开战,永安那边?”

“打起来再说。”梅庚不以为意,将处理好的公文规规矩矩地摞起来,敛着眼嗤笑,“天高皇帝远,左右也管不着本王。”

秦皈觉着极有道理,点了点头便退出去。

谁知刚出去便瞧见等在庭院中的葛楚,她身边还有个身着银甲的少年,少年嘴里叼着根枯草,瞧见他笑得极为舒朗地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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