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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动心不已,但还是文质彬彬地笑了笑:“皇姐,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楚苑愣了愣,她曾以这四个字为借口,冷眼瞧着楚策被欺凌,如今楚策也用这四个字拒绝了她的请求。

楚策却并非只因此事而回绝。

一旦公主下嫁梅庚,至少在外人眼里,梅庚便与太子一党脱不开干系,遑论公主到底非寻常人家的女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背锅的还是梅庚。

楚苑还是不甘心,她眼里甚至涌现出阴寒与怨毒,“楚策,我说了不与你争他,我只想活得安稳。”

谁不想?

楚策心头五味杂陈,安稳二字,何其奢侈。

他放下了茶盏,瞧着高高在上实则如履薄冰的公主,轻轻摇了摇头,“皇姐,西平王的抉择,又岂是我能左右的?”

片刻,他又笑道:“皇姐,还是莫要轻信洛王殿下。”

楚苑的脸色刷地就变了,那怨毒毫不掩饰,扯唇冷笑道:“四皇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若非他,我还不知母妃是死在中宫手里!”

楚策点到即止,贤妃走的比他母妃淑妃还要早,年幼丧母的楚策自然也不知当年的真相。

但他觉着皇姐还不是一般的天真,竟如此信任楚洛。

话不投机半句多,楚苑在楚策这没得了好,临走时冷笑着说了句:“女子以色侍人尚不长久,何况男子。”

淮王殿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来了兴致,对镜自赏,心道论起容貌来,梅庚也不遑多让。

思绪飘远,便忍不住想到梅庚白发苍苍满面沟壑时是个什么样子,或许他们会牵着手行过江南水乡,赏秋霜冷雨,覆霜雪白头。

他忽然发觉,对重生前梅庚的模样有些模糊,只记着那双阴鸷怨毒的眼,浸透了来自世间最见不得光之处的沉冷阴寒。

半晌,淮王殿下幽幽地叹了口气。

梅庚是怎么死的?

想知道,又不敢问。

——

三日禁足令刚过,东宫的请帖便递到了西平王府。

秦皈面无表情地道:“太子殿下设下茶会,邀永安城权贵公子前去,王爷,不若称病推了吧。”

撮合不成,指不定憋什么阴招。

梅庚捻着请帖迟疑半晌,方才问道:“小策呢?”

秦皈愣了愣,仿佛想起了什么,面露难色:“淮王殿下和洛王殿下应当也会去。”

王爷定然是不放心小殿下只身赴宴的,果不其然,他将那请帖往案上一拍,果决道:“去瞧瞧。”

他倒是要瞧瞧太子还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次日,天光大好,下了朝的西平王换上广袖常服,便赶去东宫——瞧他的心肝小宝贝淮王殿下。

东宫,松岚苑。

世家公子们的茶会自然不仅是品品茶,期间谁家公子赋诗一首,哪家少爷舞剑一曲,总归是个同权贵或是皇室结交的好机会。

何况能收到太子殿下请帖的,各个身份不凡。

甚至于鲜少出现的平国公府继承人,风家大少风承玉也跟着不省心的弟弟来了。

世家公子们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太子还没露面,院中便已三三两两地聚集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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