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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致壬到底还是先将虞康氏给救了出来,得知儿子还身陷大牢,虞康氏早已没了精致贵气,发髻微乱,神情憔悴,上了年纪再经此折腾,原本美艳的脸也显得枯槁,泪眼迷蒙地哭诉:“侯爷,你可得救救澜儿啊,伤还没好,怎么受得了牢狱之苦啊!”
“夫人放心。”虞致壬收敛了阴沉脸色,轻轻拍了拍虞康氏的手,切齿狠声:“明日本侯便去拜访太子殿下。”
虞康氏这才噙着泪点了点头,垂下头去的刹那,原本楚楚可怜的神情骤然狰狞狠戾起来。
虞易!一定是那个小畜生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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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侯府二少进了刑部大牢的消息当晚便走露风声,浸淫官场多年的人精便有所察觉,骆宽一人怎会对永定侯府动手,背后想必是有旁人的授意,虞澜行事张狂,但还不至于蠢到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近期唯一有所冲突的,可不就是西平王府那位煞星!
自从这煞星还朝,永安城饭后闲谈的话题便没少过,哪一件大事都少不得这位!
想起暴毙家中的林三少,再瞧瞧转眼便进了刑部大牢的虞二少,众位大人一时间人人自危,忙告诫自家小辈万万不要招惹这位年岁不大的西平王。
在梅庚尚不知情时,他俨然已靠着桀骜凶名成了诸位大人威胁自家晚辈的有效手段。
次日提审,证据确凿之下,骆宽在刑部诸位大人惊恐的眼神下定了罪——秋后处斩。
堂下的虞二少狼狈不堪,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虞澜虽娇狂,听到这宣判时也彻底慌了神,状若癫狂地狠狠嘶吼:“我爹是永定侯!我是永定侯世子!你们敢!你们敢!”
“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为我等伸冤!”
苦主们跪伏下去,夹带痛快与悲戚的声音将虞澜的吼声压下。
他的疯狂在数位苦主哽咽的高声谢恩下,也显得无比可笑,仿佛一场染血的闹剧。
消息一经传出,便又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满朝文武震惊不已,虽然早知骆宽的性格,但也未料到他竟如此雷厉风行地定了案,永定侯前脚刚进宫去哭诉,骆宽后脚便将整理好的卷宗规规矩矩地递到了楚恒之眼前。
铁证如山,虞致壬也无话可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年般地走出了皇宫。
他知道,宠爱了多年的儿子再没了翻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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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富丽堂皇,进出宫女容貌姣好,身姿婀娜,殿内燃着香,沁人心脾。
倚在小几后的男人身着奢贵金袍,眼神难掩倨傲,似笑非笑地缓声道:“侯爷,连父皇都允了骆宽判案,本宫可也插不了手。”
虞致壬脸色铁青,楚砚倒是事不关己之态,高高在上地睨着他,“虽然本宫帮不了侯爷,不过倒是能告诉侯爷,骆宽背后的指使之人。”
“什么?”虞致壬一怔,便瞧见楚砚面露讥讽,“怎么?侯爷居然以为这是骆宽自己的主意?”
虞致壬沉思片刻,“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楚砚戏谑道:“还想不出?虞二少被关入刑部大牢的那晚,骆宽去见了梅庚,侯爷想明白了?”
虞致壬一愣,旋即眼底倏尔涌出滔天恨意,如今虞澜危在旦夕,他与西平王府之间便是杀子之仇,脸色近乎狰狞地问道:“殿下此言当真?”
“侯爷不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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