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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各怀心思,各自沉默。
陆执北匆匆忙忙被请过来时,外头小雨已歇,进门瞧见的便是这一幕,梅庚脸色难辨喜怒,怀里极亲昵地搂着那位苍白着脸气息奄奄的五皇子。
见他进门,梅庚仿佛勉为其难似的抬了下眼,攥着楚策纤细苍白的腕子递去。
“瞧瞧,午膳没吃什么,呕了半晌,吃不下东西。”
若非五皇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男孩,就瞧梅庚这架势,陆执北险些脱口而出一句——那怕是身怀有孕了。
想是这么想,说是不敢说,陆大公子任劳任怨地搭了个脉,半晌,方才面露迟疑的收回手。
还没开口,梅庚便沉着嗓子问道:“怎么样?”
“…很奇怪。”陆执北摸着下巴面露深思,俊挺眉宇拧成一团,“气血失和,但也不至于虚成这般,五殿下,您平日用膳都进些什么?”
楚策总算睁开了眼,犹豫了半晌,方才轻声道:“吃不下什么,白粥小菜尚能入口。”
话音一落,他便察觉揽着自己那条手臂蓦地一紧。
陆执北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道:“那便挑能吃的吃,不必在乎一日三餐,饿了便吃,能吃多少是多少,也不必勉强。”
“他到底怎么了?”梅庚语气已经带上烦躁,陆执北却顿住,最后沉稳吐字:“没病。”
梅庚:“……”
虽说陆执北言之凿凿地说楚策无碍,但梅庚却瞧见他暗暗地使眼色,一时间有些惶然,两人走到院中,瞧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陆执北叹道:“梅庚,你对他…真是那份心思?”
梅庚未应,只问道:“他怎么了?”
“身子暂时没事。”陆执北瞧他这样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往屋子里瞄了一眼,又叹:“当是心病,但若这般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慢慢调养,应无大碍。”
这心病从何而来,陆执北没提,梅庚也没问,他们心里都清楚。
自小在那种环境下活着的楚策,没疯就已经是万幸。
又是一阵缄默无言,陆执北有些别扭,当初梅庚和楚策年纪还小,走得近了他们也就是调侃几句,但那荤话也都是随口一说,谁知好端端的兄弟还真就看上了个男的。
“梅庚,他不是普通男子。”思前想后,陆执北还是语重心长道,“即便他活着,也不可能同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意思两人都明白。
他到底是个皇子,即便是没有争储之心,身负皇家血脉便难免遭人利用,若坐不上龙椅,那无论是太子还是洛王,都不会给他留活路。
便是当真坐上那个位置,那…岂非更没有什么可能?
前世这话陆执北也说过,梅庚回想了片刻,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朝堂未清,外敌未退,倘若他当真身居殿堂,为他执剑沙场有何不可?”
而后便真如此言,可惜最后并非是君臣相宜的结果。
梅庚闭了闭眼,唇边扯出个泛着冷意的笑来,低缓笑声随风湮灭。
“如何不可能?”
陆执北心惊,梅庚负着手,半点不像当年纵马观花的少年郎,分明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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