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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眼前陌生的人,冯明德不解问:“什么意思?”
虞清压低声音道:“将你过往的罪过全都细细写下来,务必详尽,我可保你死有全尸。”
冯明德不明所以,“该说的罪证在大理寺已说完了,不知你想听什么?”
“当年的虞家军通敌谋逆案,信件如何伪造,边防图如何得来,细枝末节,全都一一写清楚!”虞清冷冷道。
冯明德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虞清看,声音中不免带了些惊慌,“你是什么人!”
“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写就是了。”
冯明德戴着粗重的脚镣走近几步,依旧看不清虞清的脸,他却听出了虞清的声音,指着他道:“你是淳王的军师,不,你不是真正的军师,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清沉默半晌,抬手缓缓摘下兜帽,抬起头看向冯明德,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冯明德的恐惧,冯明德后退好几步,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大仇未报,虞清怎么敢死。”虞清逼视着冯明德,“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你在大理寺没交代完的东西,现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冯明德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年虞从旸通敌叛国是事实,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倒是你,居然和淳王里应外合,欺君犯上,我要揭发你们!”
冯明德说着便嚷嚷起来,他身处死牢,周围并没有别的犯人,嚷嚷半天也没有一个狱卒过来,他才察觉出不对劲来,看来虞清早已打点好一切,任凭他怎么叫都不会有人理会。
虞清扬唇轻蔑一笑,“不必白费力气了,国公爷还是趁早写了吧,你的家人可还在宫外国公府被囚禁着,你若想安安心心地死去,就该识时务些。”
冯明德瞳孔倏地放大,扑过来抓住牢房的木门,激动道:“你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是无辜的!”
虞清冷下脸来,“他们无辜,那虞家上下百十口人难道就不无辜吗!你当初迫害我虞家的时候,可有想过无辜二字!”
虞清眼中似有无数利剑,齐齐射向冯明德,冯明德被他周身的寒气震慑地不敢再说话,他佝偻着背站着和虞清对峙,神色中已带了惧怕。良久,冯明德终是败下阵来,他颤颤巍巍走了两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纸笔,垂着头道:“当初那件事,并非我一人所为。”
虞清冷道:“我知道,你写你的那部分。”
冯明德不再说话,趴在地上一笔一笔写下了当年所犯下的罪恶,整整三页纸,密密麻麻的,灼烧着虞清的眼睛,虞清甚至不敢细看,可他却不得不看,每看一眼,都像是被人用刀一点点剜着皮肉。
就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一朝的权利,便能红口白牙,捏造事实,将满门忠烈送下地狱。
虞清不忍再看,仔细收好这份供状,重新戴上兜帽,准备离开之时,冯明德在他身后说:“你以为皇上是信了我们的证据吗,他只是信了他心中的疑虑和忌惮。”
虞清没有理他,转身走了,小满留下来,给冯明德灌下一碗哑药,今晚的事他纵使想说出去,也是不能了,明日一早他便要被送往菜市口,没人有耐心去听一个死囚的咿咿呀呀。
皇后被废后,后宫一下子寂静下来,众位嫔妃没了主子,一时倒是不适应起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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