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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骨合宗宗主果真冷血无情,不将人命当回事。
秋寒辞道:“他们有仇报仇,为自己找个理由又怎么了。你这种随意杀人的东西,都可以说不怪自己,怪别人太弱小,那在座的诸位道友们,凭什么不能说他们是替天行道?”
轻柔站在原地,面色越发难看起来,他自知重伤未愈,此次前来也不过是耐不住性子,加上自视甚高,以为凭自己的伪装术,能够让众人无法察觉,谁知……
到底哪里出了岔子,难不成是那萧容恕?不可能,萧容恕此人,性子早已被摸透,轻柔吸了口气,不是萧容恕,他没那个脑子。
轻柔镇定下来,道:“是啊,所以他们才能躲在别人脚下,跟狗一样吠叫。”
秋寒辞心里早已翻了无数个白眼,暗道狗子惹你了吗?他想起自家毛绒绒的小狗,心道,唉,来这里这么久了,除了神出鬼没的小老虎,都没见几个萌物,等自己和苏阮潋没事干,游山玩水之后,养只小猫小狗吧……
他思绪飘走,有些心不在焉。
轻柔见状,内心竟有些慌乱,他微微蹙眉,不动声色观察着秋寒辞。
秋寒辞捏了下自己的手指,终于回过神来,他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定定看着轻柔,试图用眼神给对方施加压力。
果不其然,轻柔上当了。
轻柔此人,十分自负,但此刻他身子受伤,意志不坚定,会变得更加多疑,犹犹豫豫。
秋寒辞越是云淡风轻,轻柔就越是容易多想,这微小的变化,已经宣判了轻柔的失败。
秋寒辞咂咂嘴,身后是翘首以待的各宗修士,秋寒辞为了不让那些人被轻柔带偏,跟着陷入自我怀疑中,只能说出一长串话来,试图打破轻柔的诡辩。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别人趁你病要你命咋了,难不成还要和你正当决斗,你又不是啥好人,干掉你造福全修仙界,见到你躺在路上不能动,还不赶紧动手,难不成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寻个山头来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那你怎么不把那些弱小的修士培养成与你势均力敌的人,然后通过决斗杀死他们呢?
九大洲的修士又不是傻子。
轻柔身子晃了晃,心神不稳。
秋寒辞继续道:“以前不攻打骨合宗,是因为还没到最佳时机。”
后头修士们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秋寒辞一本正经,其实心里早已想开了,他当然知道以前不攻打是因为打不过啊,但此时此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能找个委婉说辞了。
各个仙宗的掌门都有考虑,不管不顾打上去,伤筋动骨,很有可能丢了宗门根基。
但实际上,养精蓄锐,几百年后,骨合宗更强大了,反而会主动出击,屠戮整个九大洲,试图一统修仙界。
秋寒辞心里摇头,九大洲宗门是怂了些,但怂罪不至死,九大洲大部分修士,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骨合宗就不一样了,他们杀人如麻,并且是无理由随心所欲地进行杀戮和毁灭,这样的东西不除掉,等待着九大洲所有宗门的,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替天行道就算了,替自己的小命,和未来的修士着想才对。
但秋寒辞还是大义凛然道:“天道,理应是惩恶扬善,你滥杀无辜,自然为天道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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