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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竟然真的就信了。
但方鹤亭显然也不是傻子,他这时感受着身上那股逐渐升腾的火热异样,忍不住恼火道:“既然你没胡思乱想,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这一点上,郝回风倒是被冤枉了——他确实想看看平日一本正经的方鹤亭长出尾巴耳朵的可爱模样,可也不知道那药水还加了别的料。
这时他就牛头不对马嘴地道:“谁让你平时太死板了,长个尾巴和耳朵多可爱。”
方鹤亭的脸肉眼可见地又红了几分,接着他就强忍着怒意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
郝回风:“啊?!”
接着郝回风就迟疑着道:“难道是这药水有什么副作用?我看你脸好红……”
说着,郝回风还忍不住伸手想去碰方鹤亭的脸。
方鹤亭看着郝回风一脸懵懂的样子,恨不得把人一脚踹下床去,但这时还不能——郝回风还抓着他的尾巴呢。
最终,方鹤亭只能用力抿了一下干涩的薄唇,躲开了郝回风的手,竭力忍耐着体内那躁动不安的热意,闭眼沉声道:“别问了,你快去找那个老板,把解药拿回来。”
方才方鹤亭也不知道这药水有这种效果,只是担心自己长出耳朵的样子被旁人看了去。
可现在这种境况,如果再不把那些药拿回来,恐怕就真的要擦枪走火了。
更可恨的是那罪魁祸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让方鹤亭有些话都没办法说出口。
一旁的郝回风:?
“现在去?”郝回风看着方鹤亭绯红的脸颊,有点犹豫。
方鹤亭一字一顿地咬牙道:“现在就去!”
郝回风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走了。
郝回风走后,方鹤亭整个人顿时瘫倒在了床上,一只手也猛地攥住了一旁的被单。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着,绯红的眼尾有生理性的泪水缓缓淌出来,现在他整个人是又羞耻,又愤怒。
郝回风真是个混账!
·
郝回风紧赶慢赶,终于找到了摊主了,他急切地将方鹤亭的情况叙述了一番,就找摊主要解药。
摊主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摊主为难地道:“那种药,哪里来的解药,客官你在说笑吧?”
郝回风终于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哪种药?”
摊主:……
郝回风:……
跟摊主面面相觑了半柱香的时间,郝回风终于醒悟过来了什么,扭头就跑。
摊主看着郝回风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神经病。”
郝回风赶回方鹤亭房间的时候,房间四周的结界还在,他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但一进入房间,郝回风便敏锐地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淡香气。
是苍术的味道——方鹤亭最惯常用苍术熏衣物,时日久了,他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
可为什么,现在他就闻到了呢?
郝回风心头微微一沉,头皮有些发麻,知道自己玩得有些过分了。
可都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默默走到床边,伸手,颤抖着掀开了那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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