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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人,面上一惊。
他是……蔺总的二叔蔺历豪,蔺部长的父亲。
“蔺封!”蔺历豪闯进总裁办公室后,气势汹汹地走向办公桌,手掌重重地拍打桌面,质问道,“你凭什么撤了我们家智远的部长职位?他是你堂哥,比你早进入公司,尽心尽力了二十年,你一句话就把他撤职了,问过其他股东的意见了吗?问过我了吗?”
蔺封淡然地看着他发飚,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蔺历豪问了个寂寞,怒气值升到一半卡住了,无处发泄,只能继续拍桌。“你年纪轻轻坐上这个位置,经验不足,做事不够圆滑,容易得罪人,当初我就跟你父亲说了,让你先进从基层做起,历练四五年再往上调,偏你父亲不听劝,直接把总裁之位让给你。如今倒好,你不问青红皂白乱撤高层的职位,引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对得起蔺家祖宗百年心血吗?”
蔺历豪痛快地吼完,严厉地盯着蔺封,等待他的回答。
好一会儿,蔺封对展扬道:“给我二叔搬张椅子,泡杯茶。”
“是,蔺总。”展扬尽职地搬了张椅子放在办公桌前,请蔺历豪坐下,又去茶水间泡茶。
蔺历豪坐下手,冷硬地道:“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我就不走了。”
蔺封低头浏览文件,边批阅边道:“随你。”
蔺历豪七十岁的人了,听到他的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血压飙升,额冒青筋。
展扬泡好茶,放在老人面前的桌上,退到一旁作壁上观。
侄子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从小就不讨人喜欢,蔺历豪深有体会,要是换了别人这么晾着他,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但蔺封不行,他是蔺氏集团的掌舵人,蔺氏家族长辈小辈见了他,都要礼让一分。
今天他来兴师问罪,说了一堆话,对方不痛不痒,蔺历豪越想越气,伸手按住蔺封的文件,冷声道:“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
蔺封放下笔,平静地望着他。“二叔问过大堂哥被撤职的原因了吗?”
得到回应,蔺历豪松手,整整身上的西装,扬着下巴道:“不就一点小事吗?把下面的人处理了就行,有必要撤了智远的部长之位?”
蔺封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示意展扬:“将调查报告交给我二叔。”
“是。”展扬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双手递给蔺历豪。
蔺历豪狐疑地接过,翻开看了两页,眉头越皱越紧。
毕竟在蔺氏集团工作过几十年,对数据敏感,当看到他的儿子蔺智远用五亿的实际价格拍下h市的地皮,却向公司报价二十亿时,他呼吸急促了起来,接着往下看,那一串串超过实际价格的数据,令他额头布满了细汗。
蔺封靠着椅背,手指交握地搁在桌上,冷漠地注视蔺历豪。“公司不需要这样的蛀虫。”
蔺历豪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怕血压直线上升要爆表。
儿子利用职务之便,不断给自己敛财,从最初的几万到如今的十几亿,胃口越变越大,已经动了蔺氏集团的根本,这还不算,他用这些贪来的钱,在海外注册了一家公司,故意和蔺氏集团对着干,简直可恶可恨!
长叹一声,蔺历豪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智远这事,你做得对,二叔没了解情况就来问你,是我不对。”他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作为长辈,被小辈这么打脸,心有不甘,于是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你和男人结婚终究不是事儿,孩子的事必须考虑清楚。等你祖父大寿,本家的人都回主宅了,仔细挑挑哪家孩子合适,早点过继,早培养感情。”
展扬嘴角一抽,无语地望着蔺家二叔。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蔺总的逆鳞有两处,一是蔺夫人,二是孩子。蔺二叔倒是都触及了。
果然,蔺封面布寒霜,冷冷地道:“不劳二叔费心,展扬,送客。”
蔺历豪伸手指了指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端起桌上冷掉的茶,一口喝掉,气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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