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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回家,过年来我这儿吧。”瞿淮发出邀请:“正好,你和家里吵架了,我没爹没妈,咱两搭个伴。”
“拉倒吧,大过年的来做电灯泡,你老公非活撕了我不可。”
“吃个年夜饭怎么了?”瞿淮强势要求:“踏踏实实来,吃完了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盛情难却,许迟川心下一暖:“行,到时候你老公赶我,记得把我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门开了,赵宁跟着郁晟儒进来,手上拎着德叔熬的乌鸡花胶汤,许迟川一脸挪揄,识趣的告辞。
小区绿化做得很好,满眼灿飞纷扬的落叶,他有些失神,恍若是那年第一次进他的门,走的是去他家的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样就很好,再不是瞿淮一个人独木难支,雪泥鸿爪终究冰消雪化。夕阳落在许迟川身后,拉出一尾极长的孤独。
瞿淮有心替好友查一查穆时海的行踪,他知道许迟川想了很久,如果郁晟儒出手,如何都能查到蛛丝马迹。
但……许迟川没说,还是再等等吧。
华灯初上,瞿淮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郁晟儒端来牛奶让他喝。
“别看太久,困了就早点睡,不用等我。”男人穿戴整齐,口袋微隆——是那把PPK,额头落下一吻,让他早睡。
赵宁在外等,枪内蓄满子弹,瞿淮不欲耽误他做正事,催促他动身。
卧室门打开,男人准备出门,瞿淮脱口而出:“郁晟儒。”
“嗯?怎么了?”
冰凉的镜片也掩藏不住眼里的担忧与紧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男人一笑,铁血柔情:“知道,你乖,早点睡。”
赵宁七人跟在身后,蓄势待发,郁晟儒英姿眉眼,肃杀之意全开。“老K的走毒线都断干净了吗?”
“干净了,我们收集情报,条子动的手。”
“他的场子和走私呢?”
“最重要的两条留在我们手里,剩下的场子都给其他帮派的分了。”
“做得对。抓到的人关在哪了?”
“在燕九的训练场。”
“先去那。”
“是,大哥。”
晟爷铁血手腕,斩草除根,从不妇人之仁。
空旷寂寂的场地,跪着剩余几个老K手下,鹰眼扫过,肃杀之意一触而发。
燕九集合九个队所有手下,有些人虽是第一次见郁晟儒,然而并不影响在场诸位噤若寒蝉。
有策划绑架的,有实施的,有看守的……男人一个一个点过去,人齐了。
除了那个故意弄疼瞿淮伤口还给他打肌肉松弛剂的,别的都被赵宁一一解决。
“公平点,给你个机会。”郁晟儒往他腿上推了四管,拿出枪上膛:“一个来回,十分钟内爬回来,我就放你走。”
然而他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最后一声枪响,惊起树林内一片寒鸦。
黄健熙看着对面这个和自己认识多年亦敌亦友的男人,深觉出点惺惺相惜又爱又恨的复杂感受。
“黄局,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认为你有看上我的嫌疑,可惜我现在从良有了老婆,满足不了你的愿望。”
……好的,一开口什么狗屁感受都没了。
“是是是,知道你要结婚了,臭显摆什么呀?”
“重点是你打算随多少份子钱?”郁晟儒咂巴嘴,最近在戒酒,只好喝点普洱。
“随个屁!你以为老子是你,土匪头子!别以为我他妈不知道,你这次缴了老K多少东西!”
“黄局这么说就不对了,郁晟儒做的合法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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