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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着队发呆,从路声定错火车票到三个人一起拉肚子,这不叫出师不利,简直是命途多舛。可再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十米外的角落,一道阴冷的目光像冰凉滑腻的毒蛇悄悄伸出蛇信舔舐,在男孩转头四处探寻时收回恶意。
锐利的眉峰皱成一条线,瞿淮来自直觉的质疑,貌似有人在打量自己。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疑心是否是自己太累多心了。打完水匆匆回到座位。
瞿淮从架子上拿下装备:“还有一个站,咱们收拾一下,门一开就下车。”
打一趟水回来脸色都变得难看:“怎么了?”
“说不上来,”瞿淮收拾好垃圾:“感觉不是很舒服,还是越快下车越好。”
三个人强忍疼痛起身,背好自己的包,四个人挨着挤向门口。
“坚持一下,一会下车出站口有人接,我们先去医院。”
“你叫了车?”
“嗯……朋友叫的。”
宋方白和历乔苏不作他想:“许迟川吗?”
“嗯……是。”回答里是掩饰不住的心虚。只有路声一脸虚弱带着八卦的眼神看他。
瞿淮上一次来江恭还是小时候,跟着父母一起参加高校学术研讨会。记忆悠远模糊却温暖。
站台人声鼎沸,各色旅客带着行囊和不同目的奔向这座城市。
出口通道很长,瞿淮带着三个病号走的并不快,何况每个人都背着大背包。
“瞿淮,”经过一个厕所门口时路声停了下来,“我有点憋不住了,要不等一下。”
历乔苏和宋方白点点头:“我俩其实也有点。”
“行,东西放着,你们先去,我在门口等。”
担心挡着别人,瞿淮带着四个登山包站在墙边,背对厕所给郁晟儒发消息,说自己下火车了。
肩膀被人拍了拍,瞿淮回头,宋方白已经从厕所出来了。
“怎么这么快?”瞿淮诧异,往他身后看:“他两还没出来?”
面前的宋方白摇摇头,没出声,直勾勾盯着他。
“肚子还疼吗?你盯着我干嘛?”瞿淮觉得这人变得奇奇怪怪:“我脸上有东西?”
还是摇头,不出声。
“对了,你的包,”瞿淮拿起宋方白的背包帮他背上,貌似今天出门时他穿的是黑外套,现在衣服看着不太对。靠近时闻见宋方白身上传来的烟草味,瞿淮瞳孔一缩,内心巨震。
不对!宋方白从不吸烟!
手心一片潮湿沁凉,瞿淮不露痕迹摸向自己的口袋,却没摸到从不离身的小钢刀——高铁上不许带刀具,出门前被留在寝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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