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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来人周身金芒散去,孤零零站在神禽足底,垂头执了个佛礼,“神佛垂爱众生,九殿下停手吧。”
尧白血色弥漫的眸子微微一缩,双翅缓缓张开。但对方并不害怕,反而抬头看了眼面前千里焦土,低声念了句尧白听不懂的佛语。
他念完,死气弥漫的原野忽然传来水流叮咚声,大大小小的河道瞬间涨满水。焦枯的草重新焕发新绿,烤成炭的飞禽和走兽从树林里、草丛间跑出来。
“和尚。”尧白化为人形,那根白得晃人眼的砭魂骨被他拿在手里,一下一下轻轻往自己点头敲,“你是谁?”
尧白清楚对方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倘若他真要管闲事处理起来也挺麻烦。
立在树下的佛者身直如松,轻声回道:“法号礼嘉。”
尧白愣了一瞬,旋即笑了声,“佛尊经念得乏味了?怎么有空出来闲溜达。”
“殿下知道本尊为何而来。”礼嘉浅笑回道。
尧白脸上的笑意犹如寒冬霜冻,连着砭魂骨也泛着冷冽的光,“有意思,我要杀邙天,闻不凡拦着,你也拦着。闻不凡为了他的佛心,你又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殿下你。”
尧白嗤笑出生,言语不再客气,“你们梵境的人是不是脑子都不大正常,若真是慈悲,就把邙天揪出来送到我面前,我定真心感谢你。”尧白盯着他,一字一句缓缓道:“如果不能,烦请让开。”
砭魂骨冲天煞气让礼嘉心神稍乱,寸步不退站在原地,“邙天为恶六界,因果自有天罚,待万事尽歇,自有他的去处。殿下何必执拗。”
“殿下因执化魔,此刻还不清醒吗?”
尧白耐心告罄,不再听他废话。下一刻,砭魂骨直直逼向礼嘉脖颈。灰白灵力与金色佛光交织在一起,静谧晴空炸开惊雷,一时间百川停滞,地动山摇。
尧白将身前佛光尽数捏碎,眼眸里满是狠绝,“我将为六界造劫,正愁要拿谁开刀。”尧白语气和缓,听着根本不像是在威胁,“邙天不是逃去茫海了么?我就让茫海变成死海。”
“礼嘉。”砭魂骨轻轻碰了碰礼嘉金灿灿的仙灵,只要再往前送去一寸,这颗历世万年的仙灵便会支离破碎,他凑近礼嘉脸侧,缓缓吐出几个字,犹如微风轻喃:“我,就是天罚。”
是天道置于世间的恶念,是所有人的劫难。
尧白终于明白,从他降世那一刻起所有人的命运就已经犹如冲堤洪水,朝着已然写好的结局狂奔而去。
白云苍狗,洪荒大疆,天道以此为棋,以此为盘,以因果为规则,将世间生灵尽数算计在内。
就像一开始,他被烙阗一掌封住灵力,“游魄”看不到状如凡鸟的他,错上了闻不凡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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