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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啥意思?不让碰?

花问柳叼着半块薯饼,说:“佛会要开始了,你难道要这样带他上黄金台?”

“嗯。”闻不凡依旧淡淡回应。仿佛这不是一件值得考虑犹豫的事情,神情理所当然地令人咋舌。

桑宿没再说话,反正在人界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人一鸟,要说照顾鸟的经验自己肯定不如闻不凡。况且尧白死粘着他的架势恐怕也不大乐意自己照顾。花问柳见桑宿已然默许,自己再说反而讨嫌。反正尧白乐在其中,小和尚愿带就让他带着吧。

脱羽前期的凤凰异常嗜睡,几人用完早饭又说了好一阵话都没见尧白醒来。于是从山下草屋到黄金台这一段路上来往的外界宾客也好,梵境佛僧也罢,看到那位年轻佛尊时都忍不住往他肩头多瞧两眼,都好奇地想想知道那只歪着脑袋打瞌睡的小雀鸟是何品灵禽。

今日在主位辩法的是年岁最长的乐昼佛尊,为人最是周正,平日里寡言少语,除非必要一般都窝在住处礼佛抄经。唯独对闻不凡这个后辈较为上心,但也仅仅止于隔些时候言语嘱咐两三句。

乐昼看着闻不凡在下首右侧的位置落座,当然也看到了他肩上那只鸟。还看到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在往闻不凡身上打量。乐昼搁下手中经卷,起身往下走。

他停在闻不凡身前,倾身看了看,问道:“这鸟少见,是什么品类?”

闻不凡笑说:“普通山雀而已。”

乐昼愣了愣,略显严肃的脸上竟然生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看着闻不凡,像是喟叹:“你少有这样舒心的时候。” 闻不凡的性子温和,看似慈悲在怀。

说好听一些是悲悯一切,说难听一点就是万物皆刍狗。一只蚂蚁在他眼中是可怜可爱的生灵,一个七情贯通的人在他眼中也可以是一只蚂蚁。

他似乎爱一切,又似乎一切都不爱。是慈悲佛,也是凉薄人。

乐昼回过神来,纵使闻不凡心无偏爱,他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这只山雀与众不同。他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厚实的掌心罩在尧白的小脑袋顶,说:“也算与我佛有缘,愿它无痛无灾,好生长大。”闪着细碎金茫的佛光从乐昼掌心流下,细流一样缓缓融进尧白绒羽中。

尧白浑身一激灵,醒了。他不仅醒了,还听到眼前的人讲话:“好机灵的山雀。”

他瞪着眼,有些发懵地瞅着眼前素白僧袍的人。

乐昼这阔绰的见面礼竟让他的灵识提早苏醒。不仅不傻,还能听能说。

乐昼回到主坐,看到那只鸟垫着小脚往上凑,而闻不凡竟然朝它微微侧垂着耳朵。

“心有所爱,好事,好事。”他翻开经卷,自己都未察觉眉头比往日舒展了几分。

而尧白还在下面咬耳朵,“我觉得肚子里热腾腾的。”

闻不凡小声说:“那是乐昼佛尊的佛印,可替你挡灾弭难。”

“他真好。”尧白说:“你替我谢谢他。”

闻不凡一手翻开面前的经卷,一边温声答应:“好。”

尧白坐着打了个哈欠,“我又困了。”

“睡吧。”

在不远处时不时看一眼前面的桑宿和花问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尧白醒了片刻,在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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